林佳良搖頭:“世情冷暖,趨利而避害本能也。我倒無所謂,甚至還頗為慶幸,親事退了,還免得玉樓夾在中間難做人。”
原來他也說了一個,也被退親了。
林蘇對這些花邊的事兒頗有興趣,話題轉向邊疆的大哥,那么大哥呢?有沒有結親?
大哥啊,林佳良深深嘆息,他原本與一異國女子相戀,已是千難萬難,而如今,更難了……
開文路,蝶戀花
林蘇輕輕拍拍他的肩頭:“二哥,不用在意,天涯何處無芳草?”
“天涯何處無芳草……”林佳良眼睛大亮:“三弟,這也是一句詩吧?真是韻味無窮,有沒有寫完全詩?”
林蘇隨口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林佳良默默吟誦,眼神極亮……
“三弟之詩才,真是無人能及!這首詩,雖然并不吻合格律,但清新通透,韻味無窮,似乎是別開生面,掀開詩的另一扇窗……三弟,你寫下來,用寶紙寫!”
“二哥,你寫吧!”
“那怎么行?這是三弟原創之詩,為兄寫下豈不是文人最不恥之剽竊?三弟,來,寫下!”
林蘇內心嘆口氣。
二哥,你這么說我壓力很大啊,我一直都在剽竊!
我有心想讓你也留下一首七彩詩,但你太迂腐了些,文人底線突破不得。行吧,突破底線的事兒我來干!反正我是j女接客,接一回是接,接十回也是接……
寶筆在手,寶紙平鋪于山石……
林佳良緊緊地抓著衣角,這世上還沒有這樣的詩,這是一種創舉。
世人說文心易得,文路難求,為什么文路難求,就是因為,所謂開文路,就是走出自己的新路,新路有很多,但每一條都難如上青天,比如說,給圣人的注釋來個新解,比如說,開創一種全新的文學體裁……
后一者甚至比前一種更難,世上文人千千萬,幾人能夠開創一種新的文學體裁?
即便是大儒級別的人物,也很難開創。
比如說一代大儒鄧先楚,他目前最想干的事情,無疑就是創造一種新的文學體裁,但他卻創不出來,卡在文心極境動彈不得。
現在三弟在干嘛?
他要開創新的文學體裁!
如果成功,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如果有朝一日踏入文心極境,直接就可以一步跨入文路境。
別人不可逾越的天塹,在他這里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