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不滿:“你天天就看這種氣自己的案子?要是我天天看這種案子,沒病也氣出病了?!?/p>
魏珩橫她一眼,抬手捏住她的嘴:“我說過多少次了,要避讖,還在年中,不要說這些話?!?/p>
說完,他還輕輕打了兩下女子的唇,示意她呸了兩下才算。
“好嘛好嘛,我就是生氣?!?/p>
男人語氣平和,與其說是“打”她嘴,不如說是摸她嘴,所以陳末娉一點也沒反感。
她抬眼看著男人,眼巴巴的:“那這案子最后該怎么判啊。”
魏珩稍稍偏過身子,將肩膀遞給陳末娉,示意她靠著自己,等女子靠上來之后,才繼續講道:“因為這些人并不違反律法,當事女子也是自然病故,所以就算送到大理寺,也仍舊不會懲治他們,最多是對嫁妝歸屬做一定論?!?/p>
陳末娉靠著他的肩膀,手臂自然而然挽住他的胳膊,嘆一口氣:“唉,也是難為你?!?/p>
“還好?!?/p>
男人語氣淡淡:“這么多年,看過不知有幾千個案子,這等案子,不算什么,不值得生氣?!?/p>
這還不值得生氣,他平時過得是什么日子啊。
陳末娉忽然有點明白他為什么一直板著臉了,日日看著這些東西,誰能有心思笑得出來呀。
魏珩不知她心中所想,又將卷宗往后翻了一頁,看下一個案子。
陳末娉也跟隨他的視線瞧去,這個案子看起來還有點意思,說是京中一戶人家說自己養的土馬丟了,關鍵是不止一戶出現這種情況,零零碎碎,差不多有近十戶。
“土馬跑不快長不高,根本不值什么價,和騾子比也沒什么區別,怎么會被偷,難不成是弄去吃肉了?”
陳末娉嘀咕著,去瞧身旁的男人。
魏珩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牢牢盯著“尋不到任何線索”一行字上,半晌后才答:“也許吧,只是能偷馬食肉的賊人,肯定手法粗糙,必定留下線索??蛇@案子案發近十起都沒尋到線索,怕是作案之人非同常人?!?/p>
他既然說非同常人,那就不是陳末娉能推斷出來的了。女子“哦”了一聲,還想跟他一起看下一個案子時,忽聽門口傳來魏丁的聲音:“侯爺,夫人,我送些東西進來?!?/p>
東西?什么東西?
陳末娉看向魏珩,見他也不知,朝外面應道:“好,你送進來吧。”
魏丁得到回應,才抱著一個大匣子,推門進來。
他合上門,走到兩位主子面前后,才露出笑容:“侯爺,夫人,是晉王爺命人送來的?!?/p>
晉王爺?
陳末娉急忙松開挽著魏珩的手起身:“送東西來的人呢?”
她起得匆忙,沒有留意到身后男人驟然沉下來的臉。
“已經走了,送完東西就走了。”
“走了?那可是王爺身邊的人,怎么說也得留下來招呼招呼?!?/p>
看魏丁表情,送東西的人確實走了,陳末娉又問:“那可給人家塞了瓜子花生等物?”
自然,這些瓜子花生并不是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