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魏丁所言,他都已經忘了,怎么還會突然想起來。
魏丁赧然:“是,奴才已經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多虧侯爺提點才想起。”
居然真的是他交代的。
不知不覺間,陳末娉手中的流蘇已經被她揪得亂七八糟。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待魏丁退下后,玉琳樂呵呵道:“夫人,我就說吧,侯爺在意您。”
陳末娉只揪著流蘇,沒有答話。
她自然不會認為魏珩真的在意她,但今日種種,確實又與她所了解的魏珩,有一點不同。
難不成,是他看自己當家主母做得不錯,兢兢業業還從不抱怨,所以軟了點心腸?
如果他真的軟了一點心腸,那么她是不是,還有那么一絲絲機會?
剛讓思緒飄到此處,陳末娉就連忙用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真是瘋了,三年的冷淡都沒讓她記住教訓,單憑不懂事的小丫鬟胡說兩句就又讓她起心思了。
陳末娉啊陳末娉,你怎么記吃不記打。
“夫人?”
玉琳喚了幾聲陳末娉都沒聽見,急得她跺腳:“夫人!”
“啊?”
陳末娉終于聽見,她看到自己手中已經快扭成死結的流蘇,低呼一聲,急忙將其重新捋好,接著懵懵地望向玉琳:“怎么了?”
玉琳無奈地指了指剛剛拿來的藥罐,重復道:“奴婢說,既然侯爺給您送了東西,您也得回禮啊。”
“對,是得回禮。”
陳末娉點點頭,先前魏珩偶爾捎帶著給她東西,她也都是還了禮的。
她想了想:“就把庫里的那方古琴端硯送過去吧。”
“端硯,那得不少銀子吧。”玉琳瞪大眼:“夫人,您先前也是這么給侯爺回禮的嗎?”
陳末娉莫名其妙:“又怎么了?這回禮難道不好嗎?”
她畢竟也當了三年的侯府主母,迎來送往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絕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玉琳這丫頭,一驚一乍的,還是得讓玉茗多教教。
“就是因為太好了呀!一家人還這樣,顯得多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