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在合上門的瞬間,陳末娉突然又出聲喚住了小廝:“衙門缺東少西,不是久住之處,如今夜里寒涼,再帶些厚實衣物去吧。”
魏丁忙回頭應了謝,匆匆去魏珩書房裝衣物了。
陳末娉垂下眸子,臉上的笑容立時消失不見。
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偏得還要再問一遍,再一次得到同樣的謊言。
不都說了嗎,她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有什么想做的,說明白了即可。
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
她可以容忍他心有所屬,可以容忍他冷情淡漠,但是她容忍不了欺騙。
不能完成的承諾,也是欺騙的一種。
玉琳站在陳末娉身后,沒有看清她臉上神色,只嘟噥了一句“這次可別食言”后,便伺候她沐浴洗漱。
平時陳末娉都會趁這功夫多少同她們說點話,有時候是明日的行程安頓,有時候是采買清單,有時候就是些閑話。
可今晚夫人一個字都沒說,一直垂著眼簾。
玉琳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和夫人攀談。
這一糾結,就到了沐浴后,玉琳正給夫人通發,冷不丁地聽夫人道:“玉茗還有兩日就回來了。”
玉琳怔住,低頭悶悶地“哦”了一聲。
她本來就不是貼身丫鬟,等姐姐回來,自然不能再在夫人身邊伺候,只能去外院。
“等她回來,你便回陳府吧。”
玉琳呆住:“夫人,奴婢不回陳府,奴婢要在您身邊伺候,哪怕外院都行。”
“回陳府也是伺候我啊。”
“這不一樣,您多久才回一次娘家,可您日日都在侯府,奴婢就要在侯府陪您。”
陳末娉微微偏過頭,從鏡子里看她。
半晌后,她低聲道:“那便先不去陳府了吧,不過也暫時不能貼身伺候了,因為我有件事要交代于你。”
女子黑亮的眼透過鏡子與丫鬟相對:“你去京兆府盯著,若是魏珩回來,立刻前來稟報,然后,幫我送一份東西給他。”
和離
如果和離都這么隨意,那您當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