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垂下眸子,一字一頓道:“是和離書?!?/p>
魏珩坐在書桌前,再一次將那封信拿了出來,在桌子上鋪好,用鎮紙壓住。
他的目光落在抬頭那三個字上,久久不能移開。
陳末娉從來沒給他寫過書信,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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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珩目光沉沉,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話音落下,周遭一片寂靜。
“魏丁?!?/p>
許久后,魏珩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僭越了?!?/p>
他轉身朝堂屋中去:“既然這般舍不得她,待我書信一封,解了你的身契,你自去陳家伺候,不必再回定遠侯府。”
“侯爺不可?!?/p>
他是家生子,從祖輩起就一直在侯府當差,哪有離開侯府的道理!
魏丁急忙跟上認錯:“是奴才多嘴。”
還沒說完,屋門便發出“砰”的一聲,將他嚴嚴實實擋在門外。
魏丁跟著魏珩貼身伺候了十數年,這還是第一次惹得主子如此不快。
魏丁“咚”地一下跪倒在屋門口,朝門里磕頭道:“侯爺,奴才知錯了!請您責罰!”
屋內無人回應。
魏丁還待再磕,忽聽身后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男子來到他身邊,故作驚詫道:“呦,這不是定遠侯身邊的小廝嗎,大冬天地跪在門外,你家侯爺凌辱下人啊?!?/p>
魏丁急忙從地上爬起:“不,不是我們侯爺讓我跪的,是我做了錯事,甘愿領罰?!?/p>
男子似笑非笑:“領罰也是罰嘛,這魏珩真是,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居然這么對待下人,我可得好好說說他”
話音未落,屋門從里面被重重打開,魏珩大步邁出,睨向來人:“說什么?”
來人立刻換了副神色,笑了笑:“我是說,你手下這小廝不長眼色,跪也不找個好地方跪,要是讓有心人瞧見,于你名聲有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