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這位首輔家的次子可沒有什么私交,不是能夠坐一起聊天的關系。
“哈哈哈,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最近孔璋你手上接了一個案子。”
劉洋打了兩句哈哈后,坐直了身子:“聽說是大理寺直批,要求京兆府和刑部、工部一同查辦。”
魏珩對上他的眼睛,并不回答。
劉洋坐不住了:“孔璋,我也不瞞你,此案涉及到我一位表弟,他托我前來詢問,看看案子已經查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有轉圜的余地?”
“劉公子的表弟?”
“哎,是啊,我這表弟自小娘去的早,家里沒人管,養得有些歪了,小時候可讓我爹我娘操碎了心。現在大了,性子好不容易拉回了些,又被他原先的狐朋狗友誆騙,陷進了這案子里。”
劉洋長嘆一聲:“可他畢竟是我表弟,我姨母只留了這一點血脈,我身為兄長,怎能眼睜睜地看他身陷囹圄而坐視不理?”
魏珩似是有所感懷:“劉兄倒是至情至性之人。”
劉洋擺擺手:“至情至性談不上,只是珍惜手足之情罷了。孔璋你也是兄長,定能體會到我的心情。”
魏珩點頭:“那是自然。”
“那這案子”
魏珩繼續道:“劉兄,這案子我也只是受府尹委托,協同辦案,所知不算太多。但是既然劉兄提起此事,若是此案有所進展,我必及時相告。”
這就是說這案子現在沒查出來什么。
劉洋滿意頷首:“多謝孔璋,若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能少些責罰,我必帶他登門道謝。”
“客氣,還未道賀劉兄將為人父之喜。”
劉洋大笑:“多謝多謝,不過孔璋你也需得抓緊些了,現在全京城的一等公侯中,只有定遠侯府未有世子,我也等著喝侯府世子的滿月酒呢。”
魏珩起身送客:“一定。”
他將劉洋送到門外,待此人轉身后,才回到屋中,目光沉沉地盯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侯爺,他說的那案子,不是已經結案,只待大理寺過堂了嗎?”
“還沒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