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正無聊地抓香胰子聚起的白沫吹著玩,看到自己泡沫包裹住的一根手指,心念猛地一動。
她并攏三根手指,重新用白沫裹上,顯而易見,白沫用得多了不少。
陳末娉呆呆地望著逐漸消失的泡沫,耳根突然紅了一片。
死男人還怪自信的,她倒要看看,怎么樣的魚泡和羊腸,才能讓他覺得“適宜。”
按理來說,祭祖事大,無論什么官員都可于祭祖前后休沐共三日,來處理家中事宜。
不過魏珩除了過年外,從來不曾連休這么些日子,每年都是祭祖前一晚才匆匆來到淑蘭院,同陳末娉過一過祭祖流程。
今年盡管兩人有了和離書,可陳末娉也沒對他抱有希望,早早就按著時辰從榻上爬了起來,準備最后過一遍祭祖流程。
因為前期準備得當,所以流程過得很快,她安排完所有事回到淑蘭院時,不過未時。
“午膳就用小虹做得那道玉壓枝吧,再加一葷一素即可。”
女子說著,邁進自己屋中,繼續吩咐玉琳:“還有,你姐姐那邊,你從庫房中選些補身子的東西讓人給她捎去,別在乎多少,多送些也免了搬回陳家的麻煩。”
玉琳脆脆地應了聲,先下去報菜。
陳末娉轉過身子,剛在軟椅上坐下歇歇,門又被推開了。
“玉是侯爺啊。”
這人真把這當自己屋了,進來出去絕對不派人通傳。
陳末娉瞧瞧天色,疑惑道:“侯爺,您今日沒去上值嗎?”
這還沒到下值的時候吧,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魏珩抿了抿唇,提醒道:“明日祭祖。”
陳末娉點頭:“我知道啊。”但他肯定不是因為祭祖所以才不去上值的。
怎么,怕她和離了不干活,所以過來監工?她才不是那種人。
陳末娉繼續得體假笑:“侯爺放心,夫妻緣分雖盡,可畢竟做了三年侯府主母,我定要將事情都處理熨帖了才是。”
明明是表衷心的好話,但魏珩聽完,卻沉了臉。
“不必處處提起。”
不處處提起又能怎么樣,這是事實啊。
在陳末娉隱晦地指出這點后,男人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