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陳末娉瞪大眼睛:“你來做甚?不過是點小事兒罷了。”
魏珩沒說話,在她身邊坐下,手覆在被子上,望向女郎中:“好好把脈。”
女郎中應(yīng)是,從女子手中接過水杯放置一邊,搭上了她的手腕。
把完脈后,女郎中眉頭漸緊,詢問陳末娉是否方便后,又在她頸部、腹部分別探查了一番。
“怎么了?”
陳末娉看這女郎中鄭重其事的樣子,也逐漸緊張起來。
女郎中看了魏珩一眼,得到他肯定示意后,才繼續(xù)問道:“夫人,你是否有過今日這般情況?”
陳末娉:“我偶爾會這般疼痛,但是很少像今日這樣,日子提前許多的。”
見女郎中又在沉吟,陳末娉忽地靈光一閃,想起一事:“不對不對,很多年前也曾有過。”
她初潮早,隨后第二次遲遲沒來,娘親就帶她看了郎中,足足喝了好幾個月的藥才來了第二次,第二次后好像有一次間隔很近,不過之后她基本日子都差不多,就把這事兒忘了。
女郎中的眉頭稍微松了松:“那您每次經(jīng)期時,是不是血量不小?”
陳末娉點頭。她和初晴還有幾個朋友聊過,她算是其中最多的,還總因為這個弄臟床單被子。
“那便是了。”
女郎中舒一口氣,抓過紙筆開始寫方子:“您這是血瘀之癥,其實您月水應(yīng)是不調(diào)的,但因為您血熱氣旺,一定程度上又化解了血瘀,并在脈象上沖淡了瘀像,平日便體現(xiàn)不出。”
“對嘛,我就說,前幾天那位老郎中給我把脈,就說我血熱氣旺身子骨好呢,還開了藥讓我出火。”
說到那位老郎中,陳末娉干脆讓玉琳把藥方拿出來給女郎中瞧瞧,她看得出來,老郎中怕是治男科的,可眼前這位女郎中才是婦科圣手。
玉琳聞言,面露難色:“夫人,藥方當時沒有留下,每次拿藥是府里藥房直接送來的,奴婢只大概記得其中有天門冬、當歸、卷柏、桑寄生等物。”
聽到這話,女郎中有些詫異地望了魏珩一眼,但眾人的目光都在玉琳身上,所以沒人發(fā)覺。
待玉琳說完,女郎中才道:“這些藥物多有滋補之用,怕是夫人近期情緒起伏不定,又補而未泄,加強了瘀滯,故而引得日子提前。”
她寬慰道:“沒事,您待月水結(jié)束后,按照我的方子喝上兩副,之后應(yīng)當就無事了。”
頓了頓,她看看陳末娉,又看看魏珩:“不過侯爺和夫人若是準備求子的話,還需多準備些時日。”
陳末娉怔住:“這是什么意思?我求子不易嗎?”
女郎中斟酌一番:“也不是不易,只是對于血瘀之癥,需要些緣分罷了。夫人血熱氣旺,一定程度上與血瘀達到了平衡,說不準不用調(diào)理,就能順利得子。”
說完,女郎中朝二人行了拜禮,合上藥箱,便準備退下。
魏珩起身:“我送送郎中。”
言罷就跟上女郎中的腳步,邁出了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