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寬慰魏珩的時候:“侯爺,別生氣了,喝杯茶壓壓火氣。”
說著,她趁機掙脫開他的禁錮,準備起身,想去給男人斟茶。
“本侯不飲茶?!?/p>
“哦?!?/p>
不飲就不飲唄,口氣那么兇干嘛。
雖然知道他是因為三夫人的事生氣沒把控好語氣,但陳末娉還是沒忍住腹誹了兩句,然后老老實實回到了榻上。
“說到底,這事兒還是怪那個賊人,要是他不偷東西,三夫人也不會丟首飾,也不會和我索要。問題根本就出在賊人身上?!?/p>
還害得她不能按計劃去衙門和離,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女子說完,狠聲道:“侯爺,您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懲治!若他不肯交代贓物去向,我可以讓人從蠻夷購來蛇鼠蟲蟻,與他共處一室。聽聞無毒的這些東西并不會致人死亡,但會使人全身瘙癢難耐,痛苦至極!不怕他不交代。”
不知怎么回事,陳末娉說完后,男人似乎愣了愣,然后情緒很快便平靜了下來,不似方才那么生氣。
她奇怪地看向抿緊唇瓣的魏珩:“侯爺,可是這手段太過惡毒了嗎?”
不應該啊,他調任了大理寺,按原先父親說的閑話,大理寺的手段應該更惡毒百倍才是。
男人輕咳一聲:“不是,合該如此。只是這案子由我主辦,需得什么手段,我自會琢磨。”
行吧,這是又煩她指手畫腳礙事了。
說完,他又望向女子:“你腹中疼痛可好些了,可要再飲一杯?”
他們不是剛剛還在說賊人的事嗎,怎么現在又說回她身體了。
不說還好,適才和他吵架時沒感覺,現在卻又覺得有些疼。
陳末娉重新捂住肚子,搖搖頭,避開了魏珩所在的位置,跨到自己平時睡的里側,躺了下去。
“不飲了,不然總得起夜?!?/p>
她騰出一只手來想拉起錦被,還沒來得及拉,男人已經幫她蓋好了被子,掖住了四角。
“也是,既然不適,那便早些休息?!?/p>
陳末娉點點頭,剛想閉上眼睛,下一瞬,他的大掌又扒拉開女子錦被的一角,鉆了進來。
干嘛呀這是。
陳末娉瞬間繃緊了身子,等著這只手的下一步動作。
不是說讓她早點休息嗎,怎么又把手探進來,難不成是還想洞房?
但她來小日子了呀。
就在女子胡思亂想之時,大掌終于探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安營扎寨下來。
“睡吧?!?/p>
男人說完,沒再出聲,另一只手拿過先前魏丁放在床頭的一卷案宗,又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