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等待了。
不過
她望向身旁細眉細眼的男裝女子,心下還是忍不住酸澀。
背后那人倒是了解魏珩,
居然知道這等隱秘之事。
她敢說,整個定遠侯府,除了她、魏珩,以及貼身伺候的幾個人,
怕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魏珩其實愛慕薛夫人愛慕了多年。
想到此處,她又覺得自己可憐。
自己去大理寺是臨時所為,無人知曉,今日被抓,顯然是抓薛茹淮所捎帶的意外收獲。
一個上了名碟的正室夫人,卻只能做個捎帶,也挺可笑。
罷了罷了,反正都和離了,在意這些做甚,她反而應該慶幸,因為自己是捎帶的,所以危險要比正主小上些許。
陳末娉穩住情緒,不再亂想,安心躺好想保存體力。
但還沒等她喘好氣歇歇精神,騾車就緩緩停了下來。
大胡子用刀把別開車門,朝外面揚了揚下巴:“下車。”
這么快?
陳末娉和薛茹淮對視一眼,在大胡子的催促中下了車。
天色還沒徹底黑下來,雖然不及白日清晰,但也勉強能辨認出周遭環境。
大胡子并沒有把她們送出城,兜了好幾圈,仍在京中腹地。
陳末娉沒忍住又偷瞄了兩眼,想看清到底在京中哪個位置,可不等她辨認出來,忽覺脖頸一疼。
一縷長發被寒風吹落在地,削發的刀尖上尚留點點血跡。
大胡子的眼神在她脖頸上劃出的傷口處略微停留,又摸了一把刀柄,陰森森威脅:“再看,直接挖了你的眼珠?!?/p>
他猛地把兩人往門內一推:“快走?!?/p>
門后是座不大的宅子,約莫只有兩進。
一進大門,便有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肥胖男人迎了上來,他上下打量陳末娉和薛茹淮了好幾遍,像是在確認她們是誰,才揮手讓底下的人把她們帶了下去。
大胡子沒有跟上,陳末娉最后用余光瞧了一眼,他亦步亦趨地跟著肥胖男人走了,顯然,在肥胖男人面前,大胡子還只是個嘍啰。
在宅院里繞了好幾圈,又下地窖又爬階梯,來回折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引路的賊人終于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