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末娉琢磨完,魏珩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冷冰冰的,在想起女子的要求后,才勉強抬起一點點嘴角。
“我先去處理公務,你可以想一想,要如何用那避火圖。”
用避火圖?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讓她在那些避火圖里挑些要用的咳咳,方式嗎?
這死男人居然心里想的是這些啊。
陳末娉瞪大了眼,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愈發肯定,她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魏珩。
一旁,書房外,魏丁已經等得著急。
見著魏珩回來,小廝急忙上前:“侯爺,怎么樣?夫人是接受了還是沒接受啊?”
魏珩頷首。
魏丁高興起來:“奴才就說吧,只要投其所好,夫人一定會接受禮物的。”
他蹦了兩圈,又看向自家侯爺:“侯爺,夫人不是接受禮物了嗎,這是個好的開始啊,您怎么還不高興呢。”
魏珩道:“高興。”
說是這么說,可他臉上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反而大步往書房里去,坐到書桌前,揮手讓魏丁離開。
魏丁無法,只得先行退下。
待屋中只剩自己一人后,魏珩才俯下身子,從書桌最下層的暗屜中,拿出一卷用油皮紙裹好、但是早已發黃的畫卷。
他指尖點在畫卷上,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開。
底線
她就是想探一探死男人如今的底線……
入夜時分,
魏珩又來了淑蘭院。
陳末娉剛剛沐浴完,正坐在銅鏡前,給自己的傷口涂抹養顏玉肌膏。
聽到開門的動靜,
她只抬眼瞥了一眼,便垂下眸子,
目光聚集在自己頸側的疤痕上。
魏珩先把手里的東西放到床頭放好,接著走到女子身后,
從銅鏡中瞧她的動作。
女子的指腹雪白柔嫩,藥膏也細膩,涂抹在疤痕上,愈發顯得那傷口猙獰。
男人抿緊了唇,
直到她抹完脖頸上的傷口才低聲道:“先前抓你的那伙賊人,
已經全部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