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聽她說完,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后,輕聲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
“這和相不相信你有什么關系。”
這死男人是不是也發癔癥了,說人家薛茹淮的病呢,怎么又扯到他自己頭上。
所以,他果然還是很在意人家的吧。
陳末娉意識到自己內心泛起的若有若無的酸意,連忙想旁的事,硬生生壓了下去。
可她剛壓下去,就聽男人繼續道:“你若是相信我,為何寧愿覺得她是癔癥,也不愿相信,那是你碰到的另一個‘薛茹淮’呢。”
陳末娉一怔,慢慢瞪大了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確實同自己說過,他根本不認識薛茹淮,之前自己瞧見的“薛茹淮”,是另外一個和薛茹淮很像的男人。
“這不可能。”
她下意識的否認:“除了一母同胞,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甚至身量都相近。”
“身量相近嗎?”
聽到男人的反問,陳末娉沉默下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身量有多相近,她只知道,薛茹淮甚至比在女子中屬于高個的她還要高一些。
真的是魏珩所說的那樣嗎?
陳末娉不敢相信,因為這是糾纏自己多年的夢魘,她無數次因為這個夢魘而深陷痛苦。
她痛恨這個夢魘,但是又難以接受,這么多年的夢魘,居然真的只是一團自我束縛的迷霧。
可理智逼迫她不由自主地代入了一下。
如果今日遇見的那人不是薛茹淮而是一個男子,那自然解釋了他為什么不知道自己嫁人,也不知道自己認識他的事,如果魏珩認識的確實是那個男子,那薛茹淮初次面對她時,對她和魏珩的陌生與淡然也能夠解釋得明白。
她抬起眼,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所以,你真的沒有騙我,你同薛茹淮,真的不認識?”
魏珩頷首:“我說過,我會想辦法證明的,沒想到,在我證明之前,你自己倒發現了。”
他語調自然,女子死命地盯著他,也看不出來他臉上有半點撒謊的跡象。
他不是圣人,陳末娉不信,他真的能夠完完全全地無表情的說謊。
可是可是
女子還有一件事情,越發弄不明白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地像是一縷晚風,拂過魏珩的耳畔:“既然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別人,那你先前那三年,又是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淡呢。”
心愿
如果能把小侯爺和侯爺分開就好了……
曾經,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問題是橫了一個薛茹淮,他是因為薛茹淮嫁人后心灰意冷才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