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張口之前,她先出了聲,然后對上男人的視線,露出一個格外明媚的假笑:“我就隨口一問而已。”
不重要,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還沒被他扔到不知道何處去的那個緬鈴重要。
她繼續掛著笑往出去走:“既然她沒得癔癥,那我就放心了,你忙的你的吧。”
女子走得飛快,沒有回頭,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瞥一眼男人的書桌。
魏珩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陳末娉的衣角已經出了屋子,只余還在屋中回蕩的關門聲。
他默然地望著緊閉的屋門,把思索許久后才決定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魏珩重新在書桌前坐下來,打開合起的畫卷。
“我對你冷淡嗎?”
男人喃喃自語,緩緩提起筆,準備給這副已經開始褪色的畫補些顏色。
筆尖輕輕落在畫中人明媚燦爛的笑容上,經過勾勒,畫中人的笑容更加生動活潑。
男人盯著那燦爛的笑容瞧了半晌,低語道:“你對我又何嘗不是。”
是夜,魏珩回府。
陳末娉正在洗腳,她好像真的不在意稍早時候問的那問題一般,一邊慢悠悠地從一旁盛放著花瓣的碗碟里捏出些花瓣撒到木盆中,一邊哼著小曲。
看到男人進來,她彎起眼,笑瞇瞇地:“侯爺回來啦。”
不像原先的刻意討好隱忍,也不像前幾日故弄玄虛的囂張跋扈。
明艷俏麗的臉蛋上笑顏如花,是成婚后男人從未見過的嬌俏可愛。
魏珩怔住,半晌后才“嗯”了一聲。
不知怎地,他覺得這樣的她,反倒比先前的時候更加陌生有距離感,似乎下一刻就會離他而去。
但她的笑容又太耀眼,漸漸與他記憶中的女子重疊在一起,讓他舍不得移開眼睛。
“侯爺怎么發愣啊?”
陳末娉像是真的很好奇。
“我”他心中的不安愈重:“你早上去大理寺問我的話,我現在可以”
“不用啦不用啦。”
陳末娉忙擺手拒絕:“我自己想明白了,你不用解釋。”
她想明白了?這也是能夠可以想明白的嗎。
魏珩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