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該如何形容男人目光中的情緒,也一如既往地看不懂,可她能猜出來,下一刻,魏珩必定要轉身摔門離開。
像他原先最愛做的那樣。
陳末娉想到那場景就煩,干脆翻了個身,面朝拔步床里面,看也不看床前矗立的男人。
摔吧摔吧,早摔早省心。
她這般想著,下一刻,果然聽見了男人摔門的聲音。
看吧,她就知道。
陳末娉癟癟嘴,把氣出來的眼淚擦掉,冷哼一聲,死男人就是死男人,裝著順她的心意,這才幾天啊就原形畢露,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呸呸呸,不行,這么罵他不對勁,他是狗自己是什么,他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陳末娉在心中又把死男人罵了幾遍,還沒罵完,又聽見了屋門被打開合上的聲音。
她還以為是玉琳進來了,窩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轉過身子,結果一眼就看見了剛合上門栓的男人。
她生氣道:“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干什么?”
不但回來了,還居然已經抬腳,重新坐到桌前準備用飯?
“走?”
魏珩在桌前坐定,冷聲道:“走了你不是更有理由進宮嗎?”
進宮進宮又是進宮!
這死男人是真瘋了,他以為進宮這么隨隨便便啊,她這么大就去過一次還是他帶著的,平日哪有機會去啊。
還放她進宮,好像她真的說一說就能進宮當娘娘,或者嫁給某個王爺當王妃一樣。
她現在倒是想這么干,誰讓還沒同他和離,名字還在他魏家名碟上寫著,上不了皇家玉碟呢,都是他害得!
“我倒是想進,進得了嗎?不還得等你給我和離書好去衙門呈交嗎?”
男人臉色更冷:“我就說你果然存著這心思。”
這屎盆子真是掙不脫了。
“魏珩你是不是有病。”
陳末娉氣極,將榻上的軟枕拿起,用力朝男人扔過去。
魏珩輕輕抬手,只靠兩指便捏住了軟枕。
他輕嗤道:“就這般力氣,如何進宮?只每日請安跪拜,便能將你累癱。”
累癱?昨日那般費勁,把屋子都弄成那樣了,也沒見把她累癱,看不起誰呢!
“你和進宮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陳末娉現在真想拿上針線,把他那嘴縫上:“這么愛掛嘴上,干脆你進宮去!”
女子也冷笑:“我看你和那位晉王爺關系極好,干脆讓他給你想想辦法進宮,不做定遠侯了,去做定遠妃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