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道,用力在碗中舀了一勺粥塞進嘴里。
盡管是稀粥,卻被她咀嚼出了羊鞭的架勢,不撕爛決不罷休。
魏珩的神色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好像適才的失態只是他一時沖動。
看見陳末娉這樣,他的表情毫無波動,還在給女子添粥之余,自己也用了一碗。
待兩人都用完粥后,他先抬手把碗拿走,淡淡地朝陳末娉道:“不能貪多。”
陳末娉敢保證,他指得絕對不單單是粥。
看來是被她嗆了一下進宮那事,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用此事拿喬,想看她吃癟。
還真當她陳末娉沒點氣性呢,就這么點小手段就認輸?
“好嘞,謹遵侯爺號令,不貪多。”
陳末娉假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窗外:“侯爺,今日天氣不錯,要么您去忙您的,我自去外面走走逛逛。”
只恨初晴不在,要是初晴在,肯定會給自己出不少法子。
不過就算初晴不在也沒關系,她許久沒去那書社了,今日正好去溜達看看,除了避火圖外,有沒有別的東西,書社掌柜既然能送她緬鈴,那肯定還有其它好物。
“外面走走?”
魏珩在一旁水盆中凈了手,正在用棉帕將手上的水珠擦干:“我也打算去外面走走,今日雪過天晴,確實不能悶在屋中。”
“誒,我不和你”
話沒說完,男人瞥她一眼:“怎么,你是擔心同我在一處,惹出什么事端不成?”
能惹出什么事端,不就又在含沙射影地內涵自己,適才在他的引誘下沒能控制住自己嗎。
陳末娉繼續假笑:“怎么會呢,我是提醒侯爺,車中多備些炭火,不然怕您不著外袍的時候冷。”
魏珩輕咳了兩聲,顯然也是想起了前夜他在馬車上的失態。
陳末娉斜睨他一眼,鼻子中重重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他沒再說什么,自行起了身朝外面吩咐:“備馬,套車,我同夫人出去。”
魏丁和玉琳應了聲,魏丁出外去備馬套車,玉琳進屋,伺候陳末娉洗漱梳妝。
擲金
侯爺、夫人,這頭面啊,有貴人為……
除了上次宮宴一起出過門,
她有多久沒和魏珩同行過了呢?
她記不清了,也沒必要去記。
陳末娉單手捧著手爐,緩緩踏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