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正倚著軟枕看著魏丁送來的卷宗,一抬頭,就看見女子雙目放空望著虛空中的一處,
不知在發(fā)什么呆。
“???”
聽到他的聲音,
陳末娉才恍然回過神來,
眼神閃躲:“沒,
沒想什么啊?!?/p>
魏珩瞥她一眼,也不說信還是不信。
他垂下手腕,拿起床頭邊放著的一碟混雜著桃酥、肉干、果脯之類的吃食,
轉(zhuǎn)頭遞給她:“吃不吃?”
“吃。”
再想不明白,嘴還是不能虧待,
更何況這還是在過年呢,
長胖點(diǎn)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陳末娉的注意力被吃食奪走,
隨手拿起一塊肉干塞進(jìn)嘴里,一邊小口咀嚼,
一邊偷偷抬眼去瞄男人。
見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重新放回了眼前的卷宗上,眉頭越蹙越緊,她忍不住好奇起來,也探身去看:“什么案子啊,
把你愁成這樣。”
眼神馬上就要掃到卷宗上的字了,陳末娉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退回來:“不行不行,我不看了,你們這些應(yīng)當(dāng)都是保密的東西吧。”
話音未落,男人伸出手,已經(jīng)主動把卷宗遞到了她面前讓她瞧:“不是秘案,但看無妨。”
陳末娉還想推拒,可那些文字已經(jīng)從眼睛捕捉,印進(jìn)了腦中,無論保不保密,她已經(jīng)瞧了。
既然如此,她干脆從男人手中接過那卷宗細(xì)看。
看著看著,她的眉頭也像男人一般越皺越緊。
“這都什么東西啊!這一大家子,除了死掉的女子和年幼的稚兒,有一個好人嗎?!?/p>
“夫家表面對女子很好,背地里卻屢屢殘害她,害得她年紀(jì)輕輕就耗壞了身體,娘家為了名聲不準(zhǔn)嫁出去的姑娘和離,知道了女子得了祖母的豐厚嫁妝后又變了嘴臉,要來爭這筆嫁妝,偏生兩家都沒人提起死去女子的孩兒,他們怎么好意思上訴公堂的呀?!?/p>
越說越氣:“不過這案子有什么復(fù)雜的,連我都能一眼看明白,全是壞人,只是壞的不那么明顯,這么簡單的案子,竟然還呈遞到大理寺、送到了你手里?”
魏珩從她手中拿回卷宗:“正是因?yàn)槿菈娜擞謮牡牟幻黠@,所以才更加難斷,一級一級往上推,最終,到了我手里?!?/p>
陳末娉不滿:“你天天就看這種氣自己的案子?要是我天天看這種案子,沒病也氣出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