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話本子,你們男人喜歡看的話本子。”
陳末娉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會從來沒看過吧?”
魏珩頷首:“確實,我從未看過?!?/p>
“那你……”
一個從來沒看過演義小說的人居然直接去看她從書社中買的那些畫冊和避火圖,陳末娉都不敢想象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震驚。
現在提起避火圖顯然不是個好的選擇,女子又轉了話頭:“不看便不看吧,那你想做些什么?我尋思尋思你現在身子行不行?!?/p>
不然總這般悶著,也不是回事,她才問了郎中,郎中說需得讓他舒緩心情,傷口才能愈合地更快。
魏珩定定地看著她:“我想瞧我的卷宗?!?/p>
自從受傷后,魏珩的公差全部擱下,其實他醒來后第二日還是第三日便想書信給上司和晉王爺匯報情況,愣是被陳末娉攔住,只讓魏丁去通傳他的傷勢,其余公務,一概不理,由她親自在一旁盯著,不準魏珩處理任何公事。
當然,影響他恢復的私事也不行。
陳末娉板起臉:“這不行?!?/p>
還想看卷宗?那些卷宗一個賽一個的沉,不但累手更累心,不是惹人生氣就是費人腦筋,對養病百害而無一利。
“一日就看兩個時辰,如何?”
魏珩沉吟片刻,與她繼續商量,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服軟。
“一個時辰都不行。”
女子柳眉倒豎,一副土霸王的架勢。
“那就半個時辰?!?/p>
魏珩聞言,當即拍板:“你說的一個時辰不行,沒說半個時辰不行,就半個時辰吧?!?/p>
“你!”
要不是他現在還傷著,陳末娉氣得要撓他:“你曲解我的話!”
她先前怎么沒發現,這一板一眼的男人還有這種張口就來的天賦。
她就說她不了解他吧,成婚這三年多來,何曾見過他這般無賴模樣!
唔,在床笫之間那種無賴不算。
“沒有曲解。”
見她在自己面前張揚舞爪,一張小臉上俱是生氣和活潑,男人不由得軟了語氣,伸手抓住女子的一只柔夷:“娉兒,我就看半個時辰,行不行?”
女子愣住,呆呆地看著面前露出幾分溫柔之色的男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這么喚自己吧。
娉兒。
為什么同樣的稱謂,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能這般惹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