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她三歲小孩兒呢!想騙就騙!
她咬住唇,轉過身子,抬腳要走。
可還沒等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跌回了拔步床上。
“不等我說完就走?”
魏珩抬手扣住她的腰際,挑了挑眉。
不走等他繼續謊話連篇騙自己嗎?
陳末娉偏過臉,狠狠咬住下唇,就是不去瞧他。
見女子還是一臉不信,他冷笑一聲:“好好好,既然不信我,那我也不說了,你走便是。”
言罷,他又松開手,干脆重新躺下,拉過錦被蓋住自己,翻了個身。
他動作幅度不小,錦被被拽得“嘶啦”一聲,聽得陳末娉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擔心他又拉扯到自己的傷口。
偏生魏珩好像還真拉扯到了,他蓋上被子翻身的瞬間,陳末娉似乎聽見他傳來的一聲極小的悶哼。
女子咬住唇,頓住了腳步。
無論他在這件事上有沒有撒謊,可他給自己擋刀是實實在在的,現在疼痛也都是因為她。
她無論怎么樣,都不會對他置之不理。
遲疑了一瞬,陳末娉回轉身子,去拉男人身上的被子,要看他的傷口:“不準拽著,你讓我瞧瞧。”
“瞧什么?”
男人繼續冷笑:“不是要走嗎,走了便是,何必管我。”
他緊緊拉著錦被,不讓陳末娉瞧,可越這般,女子越是緊張用力,結果“刺啦”一下,被面被兩人硬生生扯爛。
只蓋著棉絮,總歸是不太妥當。
在魏珩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換被褥的功夫,陳末娉已經抓緊時間拉開了他身上的棉絮,瞧向男人的傷口。
他xiong膛上傷得最嚴重的地方倒是無礙,可是腰腹處怕是因為適才用力,繃帶上又有了點點殷紅。
“你不是不信我嗎?管我作甚?”
魏珩說完狠話,見女子呆呆地望著自己傷處,又軟了語氣:“那塊沒什么大事,應當只是震破了一點舊痂。”
趁此機會,他探出手,挽住女子的柔夷,低聲道:“聽我說完,行不行?”
不等女子回答,男人繼續說了下去:“日前我同你說過,我跟隨晉王爺做事。”
女子愣愣點頭。
見她在聽,魏珩接著道:“先前綁你們的賊人,不是旁人,正是其他兩位與晉王爺有沖突的王爺,這,就算我不說,你應當也猜出來了。”
陳末娉繼續點頭。
男人重新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拔步床上來,一邊撫著女子的發,一邊輕聲道:“但問題就是,三位王爺間的沖突還不能擺在明面上,故而大理寺只能依尋常綁票為此事定安案。而來我們府上盜竊之事,若是再與那綁票案子扯上關系,意義又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