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陳父未曾休沐,陳府中只有陳末娉的娘親在,知道她來,早早備下了一堆吃食。
“怎么就你一人回來?”
陳母迎著女兒進門,見她身后只有丫鬟跟隨,面露擔(dān)心之色:“可是因為魏珩還沒養(yǎng)好,不能出行?”
超品公爵,又是前朝最年輕的四品官員,在皇城根下團子門前被人重傷,皇上震怒后命令嚴(yán)查,此時京城中怕是只有襁褓小兒不知道魏珩受傷之事。
“沒有,他比先前大好了。”
陳末娉連忙解釋,上前兩步,握住母親的手寬慰道:“娘,我這次回來就是單獨告知你們這事兒,你和我爹放心吧,他現(xiàn)在恢復(fù)地挺好的,已經(jīng)能去衙門上值,基本上好透了。”
陳母長呼一口氣:“好了就好,你是不知道,你爹上完朝回來同我說他受了重傷,把我嚇得。”
“我知道。”
陳末娉同娘親在桌前坐下,一邊凈手準(zhǔn)備用點吃食,一邊聽娘親繼續(xù)問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如何了?”
陳末娉凈完手,抬頭對上母親的擔(dān)憂的眼,笑道:“您覺得呢。”
“唉,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算是明牌上的晉王人,若是最后不是晉王奪嫡,那他……這么說來,你同他感情不好也好,反正他現(xiàn)在身子也好了,就算你離開也沒人毀你名聲。”
陳母咬咬牙:“先看著吧,你爹也注意著呢,要是前朝有什么情形不對,你立刻和定遠侯府一刀兩斷,回家來。”
說著,陳母緊攥女兒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無論何時,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娘,不至于。”
她不懂前朝之事,可是就她這些日子見過的王爺來瞧,晉王爺確實是最適合為君主的,在這一點上,她相信侯爺、老侯爺?shù)难酃狻?/p>
不過,若真是其他二位成了皇帝……
陳末娉心頭一顫,不知怎地,腦海中居然閃過魏珩渾身沐血,倒在尸堆里的場景。
肯定是她最近看話本子把腦子看壞了。
女子趕忙晃晃腦袋,把這般不吉利的場景趕出腦海,然后溫聲朝娘親道:“娘,皇上身子暫且康健,這事兒尚早,先不考慮后來那些。”
“而且……”
其實她還不知道怎么同她娘說這事兒,畢竟這么多年來,她同魏珩在家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陌生人模樣。
斟酌了半晌,陳末娉還是打算實話實說:“我們現(xiàn)在,比先前好多了。”
“什么意思?”
陳母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感情好了?”
陳末娉點點頭:“其實他受重傷的那一刀,是為我擋的……后面我倆就好多了。”
陳母震住,她喃喃道:“這倒不知,他受傷之事已經(jīng)將黨爭擺在了明面上,外人都以為,傷他的人就是沖著他本人去的。”
“所以,您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