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來可長了,
陳末娉粗粗回憶了一番,挑了幾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點說。
初晴初時還認(rèn)真聽著,越聽到后面越生氣,不等她說完,就開始張嘴罵人:“這死男人真是一肚子壞水,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早就給你設(shè)了套,讓你鉆呢!”
“什么套?”
陳末娉不解,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下:“初晴,你日后不要用死這個字了,不吉利。”
“看看,看看!都把你騙成什么樣了,罵他你都不愿意上了,先前咱們都是一起罵的。”
陳末娉垂下眸子,男人前些日子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模樣又闖進(jìn)了腦海。
“他他前些日子為我擋了刀,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所以現(xiàn)在我有些忌諱此事。”
初晴聞言愣了愣:“擋刀?”
女子頷首,深吸一口氣,細(xì)細(xì)同好友講解了經(jīng)過。
初晴滿臉震驚:“我同我們那傻子剛從老家回京,居然不知道,京中出了這樣的大事!”
她緊緊握住陳末娉的手,面露糾結(jié)之色:“行吧,這件事他做得有些人樣,日后我不這么罵他了。”
見陳末娉點頭應(yīng)允,初晴忍了忍,又繼續(xù)道:“不過他先前那般行事,不就是溫水煮青蛙,讓你離不開他嗎?”
陳末娉回握住密友的手:“后面是有些貪戀,不過你放心,我一直是控制住自己的,不然怎么會逼著他去京兆府和離。”
說起這個,如果不是她一定要當(dāng)日去,說不定那些賊人也不會有下手的機(jī)會,魏珩也不會在陪她去京兆府的路上遇上此劫。
初晴看出她的情緒,忙拍了拍她的脊背,寬慰道:“別自責(zé),這事兒本質(zhì)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既然是黨爭,就算不在那日,也會在別日,只是趕巧在你倆去京兆府和離的路上出事罷了。”
這些寬慰沒什么實際作用,陳末娉心中還是會自責(zé),只是多少聊勝于無吧。
看好友還是懨懨的,初晴有些愧疚自己提起此事,忙岔開話題道:“所以,你們和離的事,就因為他受傷所以耽擱下來了?”
“也不是。”
陳末娉垂下眸子,有些不敢對上初晴的視線:“其實,是因為我們和好了。”
唔,仔細(xì)說來,也不能說是和好,畢竟他倆先前并沒有好過,準(zhǔn)確地說,算是正經(jīng)在一起?
“什么?”
初晴瞪大眼睛,正想拍案而起,可想到剛剛好友同自己說的話,又盡量平穩(wěn)住了情緒,喃喃道:“這也不是你的錯,救命之恩,在這種情況下,你若是能繼續(xù)和離,才不是你。不過,和好”
初晴看向好友,直視她的眼:“你怎么會說和好,難不成他現(xiàn)在對你很好嗎?”
陳末娉點頭,難為情地搓著手指:“是還可以。”
“這死這男人!”
罵人的話本來要脫口而出,想到剛剛女子的叮囑,初晴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忿忿不平:“還真是讓他趕上巧了,這等苦肉計的機(jī)會也能撞上?”
初晴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是不是有些過于趕巧,但事實擺在面前,黨爭之事,茲由甚大,任誰也不敢在此事上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