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男人起身下地,更衣洗漱:“這幾日要把我在養傷期間堆積的案子全部辦完,同時需得配合皇上親軍查案,事務繁多,告假確實不妥。”
他穿好衣衫,在女子額間落下一個吻來:“我讓人去瞧瞧英國公世子和世子夫人是什么景況,你既然覺得在府中無趣,要么去尋旁人玩玩?”
“不要找他們。”
找了他們,不是一下子就發現,初晴他們昨日回來了嗎,至少得等幾日,等自己處理完這些繁雜心緒,準備好怎么同他說明白才是。
陳末娉急聲道,對上男人疑惑的視線時,她才道:“我的意思是不催他們,放心吧,我昨天就是玩笑話,我會自己想辦法尋樂子的。”
說完,她還瞪了男人一眼:“我說不許找就不許找啊,不準背著我干壞事。”
盡管他背著她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好,依你說得來。”
魏珩應允,又親了她一下:“我盡量早些回來陪你。”
陳末娉“嗯”了一聲,心中卻想,還是別回來地好,讓她一個人好好待待,捋一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心緒。
男人離開去上值后,她一個人又躺了回去,看看拔步床頂,又看看窗戶,又拉過錦被看著上面的花紋發了一會兒呆。
可無論怎么放空自己,她腦子里還是亂哄哄的,含笑的魏珩、冷漠的魏珩、板著臉的魏珩在她腦海中晃來晃去,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到底該怎么行事才好。
女子在榻上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就在此時,玉琳突然敲了敲屋門,朝她朗聲道:“夫人,薛夫人來了。”
薛夫人,哪個薛夫人?
陳末娉隨口應了聲,起身坐起,還沒來得及洗漱更衣,玉琳就帶著那位“薛夫人”走進了里屋。
當看見那位“薛夫人”的面容時,陳末娉微驚:“是你呀。”
來人正是薛茹淮。
“對啊,是我。”
把手信交給玉琳放好,薛茹淮自行拉過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朝她展顏一笑:“我要離開京城回我夫君那里去了,故而來看看你這位‘生死之交’,也看看你現在還會不會錯認我。”
她不說還好,一說陳末娉便汗顏。
她真是離譜,錯認人家薛茹淮那么久,還好她一直忍著沒發作,不然壞了人家名聲,她如何補救都不行。
“不會不會,現在我已經能分得清了。”
她后面見晉王爺時,也沒有認錯。二人盡管很是相象,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區別,只要記下,便不會有差錯。
“分得清就行,不然日后我做了什么事,再扣在我兄長頭上,那可就不得了了。”
薛茹淮也不避諱晉王爺是她兄長之事,大大咧咧道:“所以我打算只穿女裝,不著男裝了。”
陳末娉打量了一下她身上這套剪裁簡單利落的裙裝:“你身上這身就很好。”
“唉,還是比不得男裝,騎馬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