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本來做好了準備,可真的到了這個關頭,她反而有些害羞,急匆匆地又要把腳往回收,再次被男人扣住。
“躲什么?”
他似是不解:“不是你叫我這么弄的嗎?”
話音未落,他再次湊近,鼻梁蹭到女子臉頰之上,輕輕摩挲,唇瓣靠在了她脖頸邊的肌膚上,任由自己的呼吸將那雪白的肌膚熏成了櫻色的紅。
二人許久沒有親密,只稍稍幾下,女子就軟了身子,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男人懷里,被他從身后環抱著。
“娉兒想要如何?”
自從身份暴露后,男人就用正常的聲音同她說話,是極有磁性的聲音,陳末娉被他這么喚著,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他不動作,只啞著聲喚她一些讓人害羞的話,那她會不會有感覺。
下次若有機會……
她想著事,不知不覺間,思緒稍稍遠了些,魏珩為了喚她回神,在女子鼻尖輕咬了一口。
“唔。”
陳末娉終于回過神來,柳眉倒豎,瞪他:“不準咬我。”
無法無天了,居然還敢咬她。
魏珩頷首,從善如流:“好,那你咬我。”
誰要咬他呀,她還懷著孩子呢,才沒有功夫去咬旁人,不然傷著孩子該如何是好。
下一刻,她倏然睜大了眼:“你!”
“我怎么了?”
魏珩很誠懇地說著,好像他真的謙虛謹慎,低聲下氣:“我是按照夫人的話做的,沒有咬你。”
可是,可是自己也并沒有答應他的話啊,他怎么自己就做了決定。
接著,魏珩又道:“一旦出發,就不是能隨隨便便停下來的。”
竟是她說話也不好使了。
男人在邊關近大半年的功夫,此時看來,并不是白搭。
陳末娉察覺到他極度的不安分,忍不住出聲罵了幾句,結果卻換來男人的輕笑。
他貼著女子的脖頸,啞聲道:“多罵幾聲,許久沒有聽到,想得緊。”
他是個自制力強的人不錯,但許是在邊關艱苦了一些日子,為人也節儉起來,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就想用得值當些。
好在他還心有余悸,故而多少還是依著女子的叮囑,沒有用上大力氣。
陳末娉聽到男人低哄,還想再罵幾句,甚至想上手打他,可她已經如同浮萍漂浮,全無支點,哪里能夠罵人?
魏珩見狀,更是士氣大振,以指為武,先人一步奔赴戰場,打好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