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侯爺一回府就來看您這沒錯吧。”玉琳接著道:“一回來就看您,肯定是在意您的,更別說您還受了傷。您既然說侯爺有自己的規矩禮節,那他更應該留下來陪您才是,怎么會為莫名的公務離開呢。”
陳末娉想辯駁兩句,卻不知該從何入口,因為許多事,她還沒打算讓玉琳知曉。
玉琳見狀,乘勝追擊:“所以啊,是不是您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事,侯爺才走了。”
“我根本沒”
話沒說完,外間有人來傳話。
陳末娉已經梳洗完畢,她正好不想再和玉琳在此事上多說,急忙命人進來。
看見來人,玉琳眼睛一亮,露出了“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
魏珩的貼身小廝魏丁捧著一個小瓷罐,垂首站在陳末娉面前:“夫人,這是侯爺命奴才送來的藥膏,說是能活血化瘀,對您腳傷有益。”
“放下吧。”
魏珩習武,他那里傷藥本來就多,送來點也是情理之中。
魏丁依言把藥罐交給玉琳,卻沒有離開。
“還有事嗎?”陳末娉奇怪。
魏丁突然跪下,面露慚色:“夫人,奴才還有一事。先前衙門改了下值時辰,侯爺命奴才回府傳話,結果奴才父親生病,侍疾耽誤了事,請您責罰。”
陳末娉愣住。
所以,并不是他看輕自己,沒讓人來傳話嗎?
“請夫人責罰。”
魏丁見她發愣,小心重復了一遍。
陳末娉回過神來,瞧小廝緊張的模樣,寬慰道:“小事而已,日后多留心即可。”
她朝魏丁擺擺手,不打算追究:“你下去吧,好好伺候侯爺。”
沒想到自己居然沒受到任何懲戒,魏丁驚喜不已,拜謝起身,正要退下時,又被喚住:“你等等。”
他連忙轉身:“夫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陳末娉靠在軟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揪著坐墊上細密的流蘇,垂眸又問:“是侯爺讓你來交代此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