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櫻粉色的唇瓣終于勾起:“也對,咱們就在自己屋里穿吧。”
她抬手扶上玉琳的胳膊,推開側間門,踩著木屐,一邊偏頭和丫鬟說著話一邊準備回里屋睡覺。
“這中衣不但顏色好看,上面的繡花倒也討巧哎呦!”
木屐上沾了水,陳末娉又有腳傷沒踩穩,剛走進里屋就腳下一滑,直直地摔了出去。
她慌忙閉上眼,心中暗想,最近這般倒霉,是不是得去廟里拜拜才是?
預想中的痛感沒有傳來,她跌進了一個有些堅硬的懷抱。
不對,不對。
陳末娉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眼前是萬年不變的玄色衣衫。
怎么是他?
他不是不回來了嗎,如何這個時辰又回來了,還又像昨天一樣,直接到了她屋里。
陳末娉胡思亂想的念頭又冒了上來。
不等她理智回籠,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魏珩劍眉緊蹙,低聲訓斥道:“冒冒失失。”
他望著懷中女子,面色沉沉:“平地都能摔跤,若讓旁人知曉,如何看待你?”
“我你”
若是平日,陳末娉肯定會因為他的壞語氣生陣悶氣,可現在她在魏珩懷里,剛想動作,指尖就觸及到他溫熱且堅硬的xiong膛。
他許是來了有一會兒了,所以沒有穿外袍,淡淡的檀香味透過衣衫漫入她的鼻腔,熏得她有些暈乎乎的。
剛剛沐浴時回憶起的畫面又不合時宜地闖進了腦海,她被水汽蒸紅的臉頰緋色愈濃。
“你臉怎么這么紅?”
魏珩目光在她臉上掃視一圈,臉色更沉,托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提,穩穩將她抱起,偏頭吩咐愣在一旁的玉琳:“她發熱了,去喚郎中。”
“不要!”
陳末娉哭笑不得,急急抬頭想要制止,誰知男人正好回頭,好巧不巧,她的唇瓣擦過了他的下頷。
霎時間,寂靜無聲。
陳末娉忘了如何反應,只呆呆地望著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珠是純粹的黑,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而她如同迷茫的行者溺進了一片無垠的海。
還是魏珩先有了動作。
“愣著做甚?速速去喚郎中。”
他薄唇緊抿,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末娉在他臉上居然隱隱約約看出了一絲擔心:“她燒糊涂了。”
什么意思?她現在難道很像被燒出問題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