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碗,她還想要,卻被魏珩又抱回了榻上:“腹中空了一天,不可多用。”
“但我還餓著呢。”
一碗粥那么點,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魏珩不回答,重新給她拉上錦被蓋好,站直了身子望著她道:“你若是能自己起來,便可繼續用飯。”
這么簡單?
陳末娉連忙鼓足力氣往起來爬,剛用胳膊支撐起身體,就摔回了被窩里。
“真不公平。”
她仰望著沒事人一般的魏珩,不滿道:“明明都是一件事,為什么你看起來精神挺好,我卻成了這樣。”
而且他用得力氣還更多更累呢!
魏珩認真道:“因為我習武。”
他把陳末娉蹭到一邊的枕頭往她腦袋下塞了塞,繼續道:“若你想身體康健,也該日日練練,假以時日,也不必如此狼狽。”
假以時日?
陳末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
不會再有時間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很疼很累,但是也很快樂、很開心。
初晴沒有騙她,避火圖中畫得也不全是虛假。她真的感覺自己像踩了云朵一樣,在天與地的縫隙里,貪得了足夠的歡愉。
她垂下頭,半晌后才道:“肚子餓著呢,沒工夫習武。”
魏珩沒看到女子的神色,只當她是單純偷懶,想了想,又道:“你且忍忍,今年帶你去參加宮宴。”
“宮宴?”
是皇上一年一度宴請群臣的宮宴?
陳末娉短暫地激動了一下,又冷靜下來,奇怪道:“可是今年為什么要參加宮宴啊。”
按理說,定遠侯是一等公爵,她身為侯夫人,早該被邀請參加宮宴了,但魏珩太軸,偏說爵位是祖上蔭庇,而品階才是自己掙來的皇恩,自己在衙門的官職沒到正四品——也就是參加宮宴的水準上,不但不帶她去宮宴,甚至自己都不去。
就因此事,他還被當今圣上好一頓夸贊,說雖出身將門,卻有文人風骨。
難道今歲,文人風骨要折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侯爺,你升官了?”
魏珩微微頷首:“已任大理寺少卿。”
“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