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還特意擺在了書桌上,結(jié)果一吵起來就忘了個干凈。
她嘆了口氣,又想起一事:“昨日整理出來的單子是不是也沒給侯爺。”
玉琳點頭。
“那一會兒用過早飯便給他送去吧。”
她自覺那單子還挺有用的,
不但把府中所有丟失的物件都列了出來,
更重要的是各個地方物件丟失的時間也基本上摸了個清楚。
讓陳末娉不安的是,
她這里、二房、三房還有老夫人那邊丟東西的時間好像都不一樣,
她差不多是三四日前一直到昨天早上,這個時間段內(nèi)丟的,而二房要晚一些,
三房更晚。
如果是單純?yōu)榱素攲毝鴣淼慕蟠蟊I,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連夜連晚將整個府里的財寶全部一掃而空,
怎么還會隔著日子行動。
所以,
賊人應(yīng)當就是沖著魏珩手頭案子來的。
只是沖著手頭案子來,
為什么不去魏珩的書房而來鉆她的淑蘭院,真是讓人想不通,
難不成是因為動手前后他倆在洞房,魏珩一直宿在淑蘭院,所以覺得他把卷宗放在手邊的可能性更大嗎?
罷了,她這邊線索有限,
也查不出別的,剩下的事,還是交給那死男人去辦吧。
陳末娉這般想著,緩緩起身,掀開被子下地,雙腳剛碰到鞋,就聽見“咕嚕嚕”的聲音。
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順著垂下來的被角從榻上滾了下來,正好滾到了玉琳面前停住。
玉琳彎腰撿起一看:“夫人,是個湯婆子,還熱著呢。”
“湯婆子?我沒放湯婆子啊。”
她屋中一直燒著地龍,一般來說,根本用不著湯婆子。
玉琳也搖搖頭:“奴婢也沒放這東西。”
不是他們放的,只能是魏珩讓人放的了。
陳末娉因為這個想法心頭一顫,定定地瞧著那個小小的圓壺。
她好像有點模糊的印象,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墜痛的小腹旁突然多了個暖呼呼的東西,她還以為是魏珩的手來著,不自覺地就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