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是不是有些過于趕巧,但事實擺在面前,黨爭之事,茲由甚大,任誰也不敢在此事上動手腳。
“對你好了也得警醒著點。”
知道現在好友的婚事重新進入了一個與先前完全不同的階段,初晴也不可能還勸她繼續和離,只是提點道:“不可再像先前那般陷得太深,畢竟,他玩弄起手段來,你根本不是對手。”
“旁的不說,就說讓我們那傻子支走我的事兒,就能看明白,他心計頗深?!?/p>
初晴語重心長:“最重要的是,這說明,他根本不會和你袒露內心?!?/p>
不會和她袒露內心嗎?
送走初晴后,陳末娉站在窗前,望著院中已經開始抽條的綠葉,不知不覺間,手指扣在桌前,指腹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抿緊唇,心緒雜亂。
初晴說得不假,二人是夫妻,是枕邊人,原先也就罷了,眼下這般景況,本就該袒露內心才是。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他,可玉簪、初晴離京,這等等事由都表明,他遠沒有到坦陳的地步。
這一點,她不可能容忍得了。
不過這兩件事,一件可以算是他善意的謊言,另一件,是二人還關系冷淡時發生的。
陳末娉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想再看看他的表現。
如果他誠實回答,那她也能看在他還沒痊愈的傷口發份上再放過他一次,可是如果他繼續隱瞞
陳末娉咬緊了唇,還在思索之中時,忽聽再熟悉不過的男聲響起:“怎地站在窗前發呆?也不怕被風吹著。”
她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向推門而入的男人,習慣性地埋怨道:“你怎地不敲門?”
魏珩脫下大氅,上前把她往懷里一帶,離了窗前。
他瞥了女子一眼:“我又不是旁人,為何要敲門?”
哼,蹬鼻子上臉。
陳末娉翻了個白眼:“你亂說話,我還沒消氣呢,現在在我眼里,你和旁人沒什么區別?!?/p>
“是嗎?”
男人嘴角微勾,語氣帶笑,用鼻尖蹭了一下女子挺翹的鼻頭:“那你為何早上派人去給我送早飯。”
“那是物歸原主?!?/p>
早上和現在的心緒不一樣了,陳末娉才不想給他得意的機會,她現在甚至還有些不能接受,他這般自然地同自己調笑。
盡管他含笑時格外俊逸,但一想到初晴剛剛同自己說得話,陳末娉就xiong口發堵,連那張俊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眼前的男人察覺。
好在魏珩只當她還在發小脾氣,并沒有察覺到女子眼中的復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