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忙依言而去。
待他走后,玉琳終于按捺不住,嘀咕道:“夫人,您怎地對他還如此寬和,侯爺不能按時回來,再忙也得說一聲啊,害得您等了一整夜。”
夫人早上明明很生氣的,怎地現在又如此善解人意?難不成真想通了?
“許是確實忙不開呢。”
“怎么會忙不開?門吏不是都說了嗎,昨夜侯爺已經忙完對啊,都忙完了,怎么還會抽不開身。”
玉琳反應過來,更加生氣:“我要把魏丁帶回來問清楚。”
“玉琳。”
陳末娉喝止:“不要去問了,我們去過衙門的事,也不要同魏丁他們提起。”
“可是我們不說,門吏肯定也會說的呀。”
“無礙,那時候,我應當已經準備周全。”
準備什么?
玉琳不解,還想再問,但陳末娉只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陳末娉隨口說完,起身走到書桌前,把她桌子上的凌亂賬冊歸攏在一處:“這些是農莊的,那些是鋪面的,既然已經過完賬,就送到賬房去,不要再堆在這里。”
“好,奴婢立刻去。”
玉琳想不了太多事,立刻把旁的事拋到一邊,將賬冊送去賬房。
畢竟是一年的賬冊,著實不少,玉琳帶著兩個小丫鬟搬了十余趟才搬完,干完這一切時,又到了夜晚。
她擦著汗回到夫人屋中,好巧不巧地,魏丁又來了。
“對不住夫人。”
魏丁慚愧不已,腦袋都不敢抬:“誰能想到侯爺手頭那差事居然如此艱難,不但今夜不能回來,估摸著后面的好幾日都回不來了。”
話音未落,為防夫人發火,他又急急道:“不過侯爺說了,祭祖前,他無論如何都會趕回,請您一定放心。”
“好,沒事。”
陳末娉似乎有些無奈:“侯爺忙碌便不必再通傳了,你快回去吧。”
魏丁感激不已:“夫人,您真好,您是全京城最寬厚仁德賢良的主母!奴才一定如實轉告侯爺!”
說完,他朝陳末娉欠身行禮,再次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