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像是真的好奇一般,抬手準備喚人:“讓人把這匣子交予廚房,讓廚娘燉好送來。”
他來真的啊?
陳末娉的假笑徹底掛不住了,要是這匣子被旁人看見,她作為侯夫人的最后一點臉面也會蕩然無存。
“侯爺,不必了。”
聞言,男人頓住喚人的動作。
他垂眸看向女子,意有所指:“答應了?”
陳末娉閉上眼,磨蹭許久,終于遲疑著點了點頭。
魏珩放下手:“那匣子無用,尋個地方扔了。”
陳末娉倏地睜大眼,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她答應了洞房,可沒答應和他生孩子!都和離了,男女之事上她還能享受享受,要孩子可是遭罪啊,她才不會這么蠢笨。
要是他執意如此,那她明天一定早早去衙門呈交和離書,半分都不等了!
看見她的神色,男人似是被刺了一下,抿了抿唇,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再開口時,魏珩已是平常的語氣:“那匣子里的確實無用,我另尋適宜的備下。”
說完,男人拿起一旁放置的單衣和外袍,一件件穿好,抬腳往外去:“你早些沐浴,我還是去書房睡。”
所以果然就是為了那事吧,今日不行,就不在此處歇了。
陳末娉真想給初晴鼓個掌,怎么能如此清楚男人的心思。
她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不過對于現在的她而言,慶幸已經占了上風。
假以時日,待這一點失望徹底消失時,她也就不用承受分離戒斷之苦了。
陳末娉悄悄呼了一口氣,目送男人離開。
不過
直到魏珩的背影徹底消失后她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他說初晴給她備的那匣子里的無用呢?
晚上
怎么忽然間如此猴急。
她想去問問初晴,但是天色太晚,就算初晴歡迎,初晴的夫君恐怕也會厭煩,她還是不找這個不痛快了。
問玉琳吧,她又是個半大孩子,直愣愣,還沒自己懂得多。而玉茗本來快回來了,臨了臨了,說懷了孩子,得生產完坐完月子才能回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