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疑惑地左右張望,沒看見浴房內還有水具。
還不等她繼續查看,緊接著,浴桶中的熱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陳末娉俯身抱住自己,盯著魏珩手邊一塊可以活動的木板,沒忍住道:“侯爺,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本以為男人會裝傻不回答,沒想到他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啊,你有些矮,水太多都沒法搭香胰子,不好擦洗,為著趕時辰,我才幫你放了些水?!?/p>
這是不是他這輩子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陳末娉懷疑地看著他,甚至稍稍松開了自己的手臂,露出一點溝壑來,而男人還是一臉淡然,似乎不為所動。
個屁,昨天晚上抱著她啃的人是誰。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
就算是魏珩,為了掩蓋自己真實的目的,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人都能說長句了。要是別人知道,估計都得夸她一句華佗在世。
她發覺自己真是心境變了,先前就算在心里罵魏珩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如今她已經能面不改色,當著他的面在心里說些粗魯之言。
要是讓她娘知道,肯定又要說她不穩重,沒貴女氣度。
陳末娉“呵呵”兩聲:“那真是辛苦您?!?/p>
真當她三歲小孩呢,昨晚熟練成那樣,要不是最后他也不知道羊腸怎么用,她肯定覺得這死男人經驗豐富。
罷了罷了,反正都和離了,只要他身體沒問題,還能給自己爽快爽快,管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和他過了。
魏珩微微頷首,表示接受了她的感謝。
陳末娉剛安慰好自己,這下氣又不打一處來,明明一開始狼狽的是他,怎么自己反倒還被他給吃住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臉皮不夠厚吧。
陳末娉這般想著,干脆松開雙臂,與男人坦誠相對,大大方方地涂抹起香胰子來。
馥郁的香氣在浴房中彌漫開,熏紅了女子的臉,熏熱了男人的眼。
魏珩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而不斷改變,當羊脂白玉塞上春色毫無避諱地出現在眼前時,冷靜如他,也有點難以自持。
可惜,經過昨晚的意外,現在不是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腿側的痛意,稍稍又站直了點身子。
陳末娉擦洗的動作頓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完全露出的腹肌和隱沒入水的鯊魚線。
她眼光真好啊避火圖的男主角有這東西嗎?好像有的都沒幾個,許是有些畫師都沒見過。
但她也真是可憐啊,這么好的東西,足足過了三年才瞧見,這是多么地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