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怎么會笑,肯定是自己淚水糊了眼,看錯了。
陳末娉這般想著,用力眨了眨眼,眨掉淚水,準備定睛認認真真地審視魏珩的神情時,木質香氣又覆了過來,把她本就迷迷糊糊的腦袋弄得更加眩暈。
她太累了,干脆合上雙眼,整個人放空,任由男人主導。
不知什么時候,好像過去了好幾年的功夫,她才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魏珩將她放平,輕輕把沾在女子臉上的發絲撫開,掐了掐她鼓起的腮。
好像這個月來,她瘦了不少。
難道是因為太累,所以才想和離的嗎?還是是她發現了什么?
不知今夜過了,會不會帶來什么改變。
他給陳末娉蓋上干凈的錦被,目光在屋內巡視一圈,落在了梳妝臺上精致的妝奩上。
男人的抿了抿唇,撥開女子抓住他的手,準備起身。
但女子又抓住了他,臉頰貼到他的掌心,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說什么?”
好不容易遇到陳末娉說夢話,魏珩顧不得那妝奩,俯身去聽。
“我終于算以身相許了。”
男人的動作頓在原地,臉上的神情也一寸寸冷了下去。
許久后,他才掙開握住自己的小手,給她掖好被子,朝妝奩匣子走了過去。
告別
諸事已成,還是早些去衙門呈交和……
再醒來時,
天空已經是深藍一片。
陳末娉暈暈乎乎地睜開眼,感覺身上被擦洗過了,清清爽爽。
她艱難地支起下巴,
看到窗外天色,以為時候還早,
臉一歪,又打算睡過去。
但她沒有碰到柔軟的枕頭,
反而碰到了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
男人的聲音不咸不淡地響起:“還睡?起來用了晚飯再睡。”
“晚飯?”
陳末娉嘟囔了一句,疑惑道:“這么早就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