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愿睡,但她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魏珩剛抬起手準備再給她掖一掖被子,就聽見了女子細密的呼嚕聲。
他偏過身子,將她被壓住的長發慢慢捋了出來放至腦后,接著,便靜靜地望著這張睡熟的側臉。
女子眉眼精致,臉頰紅潤,唇瓣飽滿,這么些年,她盡管用暗沉的顏色隱藏自己,可還是沒有損傷半分姿色,與二人初見時一模一樣。
只可惜,她已經徹底不記得,他們初見時的事了。
宿醉后醒來的結果就是頭痛,陳末娉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好在她應該算喝得少,所以頭痛地不算劇烈,只是有些酸脹而已。
她不想起身,正好就著腦袋酸脹的理由繼續睡,美美地翻了一個身之后,卻感覺自己的腳撞到了什么東西。
“醒了?”
陳末娉心神一凜,趕忙轉身查看,可不是那個死男人嗎。
他居然沒走,一整夜都在這待著?
她不回答男人的問題,反倒蹙起黛眉問道:“你在這兒干嘛?”
“看來酒也醒了。”
魏珩打量了她一番,順手把被子掀開:“這就是我留在這的原因。”
“哎呀!”
陳末娉急忙閉上眼睛,匆匆去拽錦被把自己蓋住:“你有病啊。”
她差點要長針眼。
男人也蹙起眉:“不是你問我為何在此嗎?”
陳末娉噎住,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她的問題。
但她現在不是原先的她了,無理也要犟三分:“既然完事兒了,你走了不就行了,還待著干嘛,占我地方。”
魏珩無語地望著她,就在女子以為自己把男人已經頂回去之際,他淡淡回答:“昨晚,是你緊緊抱著我,不讓我走的。”
“胡說八道!”
陳末娉瞬間紅了臉,她現在這么煩魏珩,怎么會抱著他讓他留下,這死男人肯定又在說謊!
可是
對上那片結實地耀眼的肌肉,她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好像,她對著這具身子,也不是干不出讓他留下的事吧?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甚至她腦海中還似乎恢復了一點場景,不知是回憶還是幻想,是她緊緊抱著男人,不斷要求他繼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