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還因為不易有孕的事有些難過遺憾,現在只希望她的身子懂點事,還是不易有孕最好。
魏珩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眼神沉沉,把湯碗又往前遞了遞:“喝吧,郎中說了,可保三日太平?!?/p>
“三日?”
陳末娉一算,正好能把時間涵蓋在內,連忙抬手接過藥碗,連苦都顧不得了,“咕嚕?!焙攘藗€干凈。
喝完后,她一擦嘴角,還是不安:“真的能保三日嗎?要是我真有了”
魏珩從她手中又把湯碗接過,不咸不淡道:“有了又如何?生下來便是?!?/p>
他說得平淡,可陳末娉聽在耳中,卻像一道驚雷:“你別嚇我,要是我真有了孩子,我也是一定要打掉的!”
她下定決心必須要走,是絕對不會讓孩子繼續把她束縛在定遠侯府的!
唉,說來說去都怪自己,迷迷糊糊的,先前初晴還特意提醒過她,可她因為自己不易孕便掉以輕心,只顧著吵架居然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聽到“打掉”二字,男人眼神驟然變冷,指尖不由得用力,下一刻,手中剛接過的湯碗便碎成了幾瓣。
“你”
陳末娉視線移來,正打算說話,魏珩已經先行開了口:“無礙,是這碗碗胎太薄?!?/p>
明明是他手勁太大,現在倒怪上她這碗太薄。
陳末娉翻了個白眼,才重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已經自行俯身將碎裂的湯碗歸攏好,喚玉琳進來收拾剩下的東西。
“適才是個玩笑話罷了?!?/p>
玉琳進來后,魏珩立在一旁,仍舊用他萬年不變的死人臉,冷冷地說出這話。
光這語調一出,陳末娉又想翻白眼了,他還會講笑話?這事本身就是好大的笑話!
男人接著道:“我同郎中再三確認過,不會有錯。”
魏珩抽出帕子,揩去指尖上殘留的藥漬:“若你還是不放心,可以喚郎中一月后來請脈,到時候自有定數。”
“別一月后了,現在就請吧?!?/p>
她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不安定的因素。
魏珩抿緊了唇,定定地看了女子許久,最終還是轉身,朝外間候著等著伺候的魏丁道:“去喚郎中過來?!?/p>
避子
牛不能一直耕地,還是得歇歇才行……
來得還是上次的那個女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