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那么多呢,
反正只是出去逛逛罷了,把他當護院和管家就行。
她在車上坐定,
魏珩掀開車簾,跟了上來。
坐好后陳末娉才發現,
馬車還是先前去宮宴時用的那一輛,里面的配飾什么都沒變,盡管他們最終沒有在車上做什么,可看著這些東西,
呼吸之間,
彷佛還殘存的有腥甜氣味。
女子自覺尷尬,
稍稍往窗邊靠了一點,
想靠著車簾掀動間吹進的冷風吹散自己鼻間殘存的味道。
不等那氣味被風吹散,她還沒坐穩,就感覺左臂被壓了壓,
男人也跟著她坐到了窗側。
學人精。
陳末娉暗嗤一聲,并不搭理,
而是捧穩了手爐,
透過窗縫,
看著車外的一切。
前幾日的雪確實下得大,就算是被人常常清掃的道路兩旁也都積滿了雪,
時不時還有孩子在上面玩耍,堆起雪人,用貼剩下的紅色窗花去做雪人的眼睛鼻子,看上去又滑稽,
又可愛。
其實她也想這么玩。
女子這般想著,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和鞋襪,有些糾結。
應當是不會弄太臟的吧?
她許久沒有好好出來玩耍過,特意讓玉琳給她換上了鮮亮的新衣衫,這淺色的料子稍稍沾點印子,便極其顯眼,怕是回轉府上就不能再穿了。
魏珩察覺到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衣衫鞋襪上,不由得問了一句:“怎么了?”
陳末娉煩躁地噘起嘴,順便踢了一腳:“忘了換身深色衣衫,這身是我才做的新衣服,怕是出去玩一圈就弄臟弄壞了?!?/p>
而且馬車也已經行了不短的時間,再掉頭回定遠侯府換衣服更耽誤事兒。
“弄壞了再做一身便是?!?/p>
魏珩淡淡道。
“侯爺你說得輕松,一天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知道這衣衫得多少銀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