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男人傷的重,眼下也只是沒有了生命危險,但離痊愈還差得遠,女子根本算不上放心。
陳末娉只是想著王郎中這邊屋子小,又沒有地龍,等倒春寒一來不利于養傷,這才把魏珩帶回。
魏珩是因為救她才傷成這樣的,無論如何她都放心不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盯著男人,自然,人也被安置在了淑蘭院中,日日與她同吃同睡,要不是魏珩脾氣強硬,如廁時不準她在場,她甚至能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都與他在一處。
“好好好,不在就不在?!?/p>
走出臥房前,陳末娉看向準備上手伺候的魏丁,叮嚀道:“你仔細些,不要讓他用力,他面子薄,肯定怕給你造成負擔,所以得先把他壓制住才上手幫忙?!?/p>
說完,女子又看向神色越來越無奈的魏珩:“一定要按我說的做,若是我等下回來看到繃帶有血,我就,我就!”
她我就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畢竟,她現在也不忍心再對男人做出什么懲罰性的舉動。
又轉身看了好幾眼,陳末娉才終于合上門,走了出去。
“夫人也太關心侯爺的身體了。”
魏丁一邊協助魏珩,一邊感慨:“母親帶孩子,怕都不會叮囑的這么仔細?!?/p>
感覺到男人冰冷的視線,魏丁急忙閉了嘴,專心辦事。
等一切了結,魏丁順手查看了一下男人xiong口的繃帶,嘆了口氣。
“侯爺,夫人擔心的沒錯,您還是用力了?!?/p>
他拿過新的一點繃帶纏上,將滲出點點血跡的舊繃帶掩蓋在下面,確定看不見后才重新打結。
打完結,魏丁抬眼,望向自家主子,輕聲道:“侯爺,值得嗎?”
原先那么健壯的身子,如今卻受了這般重的傷,重到這么些日子過去,都無法下榻,傷口輕微一動,還會溢出血來。
魏珩瞥他一眼:“她是我的發妻,護著她,自然值得?!?/p>
“您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p>
話音未落,男人便沉了臉,冷冰冰地望著他:“不是這個又是什么?”
“是……”
魏丁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男人冷聲打斷:“夠了。”
魏丁住了嘴,聽到自家主子繼續道:“魏丁,不要僭越?!?/p>
這詞太重,魏丁連忙俯身準備認罪,卻又被男人制止:“不必,我只要你保證,永遠不會再提起此事?!?/p>
“怎么這么慢啊。”
等魏丁打開屋門時,一直等在門口的陳末娉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侯爺說先打開窗子,所以等了等?!?/p>
聽到這話,陳末娉又好氣又好笑,有什么需要打開窗子的,二人是夫妻,這死男人要是連這點污濁都要避諱,那干脆別過日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