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陳末娉仍舊閉上眼,腦袋往錦被中鉆了鉆。
男人見勸她不過,抿了抿唇,干脆也換了身中衣,同她一道躺下。
陳末娉剛發覺身邊的床榻往下沉了些許,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質香氣朝她靠近,男人也轉過了身子,將她抱在懷里。
“睡吧。”
魏珩抱著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低聲道:“一會兒假如加重,我好隨時查看你的病情。”
陳末娉眨了眨眼,逼回自己因為他這句話而想要流下的眼淚。
編造一個謊言好累好累,她懶得再想謊言把他支走,干脆由他這般模樣,然后把頭埋得更深。
可是被逼回的眼淚還是順著女子的側臉流了下來,浸人錦被中。
她該怎么辦。
女子再次醒來時,感覺就是整個人暖暖的。
魏珩沒有走,就這般陪著她,休息到了現在。
她沒什么動作,只是剛醒時胳膊動了動,可就這一點點幅度的動作,都能讓男人察覺到,陳末娉醒了。
男人第一反應是再次探了探她的額頭,感覺到與常人無異后,低聲道:“倒是幸運,一整夜都沒發熱。”
接著,他又低聲詢問道:“可還頭疼?”
陳末娉搖了搖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嚇了一跳:“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府上,不該去上值嗎?”
“我告假了,今日不去。”
魏珩把她壓在身下的發攏好放至一旁,低聲道:“你生病,我自然該先看顧著你。”
他語氣平淡,似乎只是順口一提,但陳末娉沒忍住,再次紅了眼眶。
這男人現在怎么回事,怎么能一邊騙她一邊這么溫柔對她,還不如先前那么冷淡,還能讓她有決心同他和離。
現在該如何是好,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不可能拋下他,可她又沒法像先前一般,心無芥蒂地對待他了。
“不必,我沒事,應當確實好了。”
她說著,晃晃腦袋:“頭也不疼,腰也不酸,沒事。”
魏珩定定地看著她:“真沒事了?”
陳末娉點頭:“騙你作甚?”
魏珩舒了口氣:“無事便好,我讓人給你送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