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聽著她這不著邊際的話,斂去眼底所有情緒,耐著性子問道:“這又是因為什么發出這般感慨?”
陳末娉指揮他抱著自己往屋里走,一邊用力攀住他的肩膀讓身子更舒服,一邊隨口道:“就是我前幾天遇見了晉王爺,他說他認識我比你認識我更早。”
話音未落,男人的腳步便猛地頓住,害得陳末娉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要掉下來。
她避開他的傷口,輕輕拍了下男人胳膊,埋怨道:“你干嘛呀。”
魏珩定定地看著她,臉色極冷,陳末娉最近看慣了他面無表情的溫柔,一見到男人這幅模樣,甚至下意識地有些害怕。
“他這么同你說的?”
“對呀,不過只是隨口一說,他說他最先時候在東華馬場見過我。”
陳末娉穩住心緒,告訴自己這男人就是這樣子,接著繼續道:“我當時一想,東華馬場不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要是他在那兒見過我,也應該比你早便是,就沒放在心上。”
她說著說著,為了緩解氣氛,笑道:“這下不用琢磨了,原來咱們居然那么早之前就見過面了。”
說完,她等著魏珩的反應。
但魏珩還是冷著臉,只問:“他沒再說什么別的?”
“什么別的?”
陳末娉莫名其妙:“說話說明白。”
魏珩抿緊了唇,一言不發,也不回答女子的問題。
“你怎么這個表情?”
陳末娉伸手去拽魏珩的臉,可卻被他避開,導致她終于失了耐性,多了幾分委屈:“你又這樣!”
她都說過多少次了,眼看著這男人要改掉了,誰知今日不知戳到他哪個點,又開始這樣。
“我討厭你這么對我。”
真是,她都沒怪他虛造玉簪騙她呢,他還莫名其妙冷落上自己了。
自從魏珩為了救自己在鬼門關晃過一頭之后,陳末娉還從沒有對他這么生氣過。
她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氣呼呼地轉過頭去,掙扎著要從男人懷里下來,碰都不想讓他碰。
可她雙腳一落地,就又被人長臂一展,摟住腰抱了回去。
“對不起。”
男人埋在她肩頭,聲音低沉:“我只是聽見你同別的男人說閑,心中不快。”
陳末娉剛剛因為他主動低頭而熄滅了大半的怒火,又被他后面這句話挑了起來。
她轉過身子看著男人,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