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愿他坦坦蕩蕩地告訴自己,他就是喜歡薛茹淮,也比他現在不斷地說謊要好。
這不是他,不是她一見傾心的他,也不是她心慕多年的他。
“我會想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實的,但不是用你說的辦法?!?/p>
不知過了多久,魏珩再次開口。
他望著眼前疲累不堪的女子,低聲道:“咱們先回家去?!?/p>
回家?定遠侯府才不是她的家。
陳末娉沒有說話,她已經不想再看到眼前的人。
魏珩抿緊唇瓣,再次重復了一遍:“信我,我會給你個答復?!?/p>
樹洞外天光愈盛,即將正午,要是此時不能順利離開,拖到晚上,兇多吉少。
魏珩顧不上看顧女子的情緒,單手將她抗在肩上,一邊觀察著周遭的動靜,一邊出了樹洞。
外面除了樹葉響動,沒旁的動靜,賊人沒有再折返,應當已經真的離開了。
“抱好。”
男人將陳末娉的胳膊勾上自己的脖子,叮囑道。
陳末娉咬住唇,盡管不甘不愿,但這種情況下,她知道自己不能撒氣。
她攀緊魏珩,把頭埋進他的頸窩中,暗自下定決心。
等將養好身子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習武鍛煉,以后再不有求于人。
魏珩不知道她的想法,尋了條開闊些的林間小道,一路疾馳。
但他畢竟不是鐵人,尤其是在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愈發容易疲累,開始還好,半個時辰后,行約摸半盞茶的功夫,便需歇息一段。
陳末娉窩在他頸窩里,能感受到他逐漸失控的心跳和緩緩汗shi的衣襟。
“我要下來?!?/p>
明明不想再和他說任何話,可在魏珩再一次停下歇息后,陳末娉還是沒能忍住。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又說了一遍:“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行?!?/p>
魏珩拒絕,環住女子的雙臂緊了緊:“你受傷了,又不會功夫,行得太慢。”
他硬生生地直起身子,因為過度的勞累,嘴唇已經開始泛白:“不準再犟,我帶你回去?!?/p>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倒是誰犟?
陳末娉還想再說什么,忽地,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