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的圖案歡樂喜氣,被大紅色襯著,讓人看見就心情愉悅。
“真好看。”
陳末娉看著歡喜,
又拿了幾個花樣出來,瞅著位置,
一個個貼上。
魏珩也一直在她身邊打下手,
她貼哪里,
他就抬手去壓住,再順著她的叮嚀抬手讓她抹漿糊,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把一兩扇窗戶的窗花全部貼完了。
“好了,先這樣,明日子時再貼對聯。”
陳末娉讓玉琳把多的窗花收拾好,
拍了拍手,朝魏珩道:“一起凈手?”
窗花有些掉色,兩人手上都被糊上了斑斑駁駁的紅色,和漿糊混在一處,黑不黑紅不紅的,臟兮兮的,她片刻都忍受不了。
魏珩“嗯”了一聲,跟上她的腳步,進到屋中,把手泡在提前備好的溫水中。
暗黃的銅盆里,男人的手粗大,女子的手白皙,看上去毫不相干,偏生又緊緊挨在一起,水波流動間,仿佛纏繞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著先前幾日太過荒唐,所以當夜魏珩和陳末娉都沒有再提那事,只安安分分地沐浴洗漱,又老老實實地上了榻。
拔步床上,陳末娉故意翻過身,與男人脊背相對,不去看他。
可一閉上眼,他身上的木質香氣就無孔不入地鉆進了她的鼻腔和咽喉,呼吸間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若是只聞著倒也罷了,可許是這段時間二人親密的時候太多,單單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覺得自己有些燥熱不安。
想著想著,陳末娉就翻了個身,打算對著他的后腦勺睡覺。
但她沒想到,一轉過來,眼前出現的不是男人的后腦勺,而是他闔眼后平靜的面容。
原來他也轉過身來了嘛。
陳末娉沒有想太多,目光從魏珩英挺的眉眼上劃過,又落到他的薄唇上。
雖說薄唇薄情,可不得不說,這薄唇長在這張臉上,真是好看,再薄一點再厚一點都欠缺了點意思,只有現在這般,才是完美無缺。
唉,可惜這么好的臉,這么好的身材,偏偏配上了這么個死男人。
但凡他不是這么冷心冷情,但凡他多點人的血肉,但凡他……能早點像現在這般,能在適當的時候服軟照料她,也許兩人的結局都不一樣。
不過想這些也沒用,都過去了,如今他們不過是榻上的搭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