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不相信他?所有的一切不是他自找的嗎,偏偏又怪她頭上。
她陳末娉長這么大,
一直清清白白爽利大方,就沒被人甩過這種帽子!
生氣時,女子甚至伸手推了他一把,但男人一動不動,
反倒順勢把她的手團進掌心中。
“你本來就不相信自己,就像我適才說的,你明明也想與我繼續,為何要拒絕?”
他扣住女子,讓她直視自己:“因為你怕和我再繼續做那事,會控制不住自己。”
陳末娉被這男人的言語徹底激怒,冷笑著道:“好好好,你還真是能扯,這種由頭都能扯出來。”
魏珩不為所動:“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會控制不住,就答應我。”
陳末娉繼續冷笑:“我不答應又能如何?”
魏珩道:“無礙,和離書既無,又沒人見證,你我只能是夫妻,你永遠是定遠侯府的主母。”
眼看著陳末娉處在了暴怒邊緣,男人又緊接著道:“可你要是答應此事,三個月后若還是執意同我和離,我便再不多言,予你和離書便是。”
好啊,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陳末娉啐了一口:“你滿嘴謊話,我如何信你?”
魏珩起身,走到書桌前,不過片刻功夫,便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書文。
他將那書文交于女子:“收好,我已在上面落了印,若是三月后食言,你拿著書信,自行去衙門告發我就是。”
陳末娉遲疑地接過那張薄紙,在印章上看了又看,終于還是沒有扔掉。
不是她還相信魏珩,而是最差的結果,已經不會比現在更差。
她拿不到和離書,就只能困死在這方宅院里,而他書信中所承諾的,總歸是一線生機。
更重要的是,這事上,她確實也享受到了,也有些懷念那滋味,對她來說,不算難以接受。
三個月,聽起來很久,但和三年比,實在太短。
女子抬起眼:“我再最后信你一次。”
與其說是相信,不如說是不得不作出的選擇。
但是魏珩還是接受了她的表達,微微頷首,繼續道:“那你我可以準備一下”
話還沒說完,陳末娉就出聲打斷了他:“等等。”
她是接受了這個不得不接受的選擇,但不代表她就要事事被他掌控。
“你只說我要答應,可又沒說我要答應多少次,如何答應才算數。”
魏珩臉色沉了沉:“你想賴嗎?”
“那倒不是,但我也要有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