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的臉上又出現(xiàn)那種很難評價的表情。
陳末娉很少在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但現(xiàn)在,她能明顯看出他的糾結(jié)。
只是個鈴鐺而已,至于嗎,管得這么寬呢。
半晌后,他意有所指地低聲道:“行,能用上便好?!?/p>
言罷,他狀似隨意地將一個尺寸大得多的匣子放在她榻旁的案幾上。
陳末娉幾乎一眼就看清了,那匣子里是他昨日所提“適宜”的東西。
“侯爺?!?/p>
她咬住唇,為難道:“現(xiàn)在還是白天?!?/p>
不是說還得去尋嗎,怎么拿來得這么快,她連午飯都沒用呢,一點準(zhǔn)備都沒做。
他不是高嶺之花嗎?不是對她特別冷淡嗎?不是三年都心如止水沒和她洞房的想法嗎?
怎么忽然間如此猴急。
陳末娉抬眼,上上下下掃視了魏珩好幾遍,確定他不是什么長得像的人之后,遲疑道:“侯爺,我娘知道一個大師,要么咱們今晚得空,先去見見那大師?”
別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那可太嚇人了。
魏珩定定地瞧著她,有些無語:“不是答應(yīng)了嗎?答應(yīng)了就盡快成事。”
目的性這么強?行吧,看來是她想多了,就是那死男人的做派。
“白天不行,我要晚上。”
魏珩眼神暗了暗:“那就今天晚上?!?/p>
本來他是打算再緩兩日的,但是她既然提了晚上,那就越快越好。
夜長夢多,他現(xiàn)在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增加把握。
陳末娉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她本就打算年前呈交和離書到衙門,年前就回府,所以也沒覺得時間緊些有太大的問題。
只要今晚能準(zhǔn)備到位就好。
陳末娉不再糾結(jié)此事,目光落在打開的匣子里。
剛看清楚,她就被驚了一下。
這大小死男人他真的適宜嗎?
陳末娉很懷疑,隔著一段距離去瞧,那都是扎眼的大。
這般大的魚泡,不像是尋常人能用的,定是魏珩為了顯示自己,故意拿來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