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詫異抬眼,正對上男人如水淡的目光。
不等她開口,魏珩已經斜斜倚上了她的身子,低聲道:“待祀宴結束后,再喚郎中來一趟。”
女子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么難受嗎?”
“還好。”
魏珩緊緊握住掌心中柔軟的小手:“不過比稍早時確實難受了幾分。”
好吧,既然他都這樣了,她身為兇手,還是得讓人家靠靠的。
她只想著魏珩的傷勢,沒有顧及到,二人何時這般親密過?
看在眾人眼中,這可真是年前最新鮮的大事,不過幾日功夫,定遠侯和夫人同修于好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
叮嚀
他現在讓她有種她才是定遠侯府老……
“你們倆現在怎么回事?”
盡管行動不便,但魏珩還是執意要去衙門辦差,陳末娉待著也是待著,為了表現罪魁禍首的誠意,干脆每天用馬車接送他。誰知這天剛把魏珩送去京兆府,就被初晴的人攔住,說世子夫人請她府上一聚。
“沒怎么回事啊。”
看著急哄哄的密友,陳末娉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他現在不方便騎馬,所以我送送他而已。”
“讓車夫送不行?還得你親自送?”
“這不是因為,人家受傷是因為我嘛。”
和初晴之間也沒什么好避諱的,沒成事的第二天她就通過書信把前因后果告訴了密友,還托初晴暗中找找,有沒有治療那方面外傷特別拿手的大夫。
陳末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奇怪:“你突然問我這個干嘛。”
好友盯著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她應該沒有害羞、暗喜之類的情緒后才松了口氣,在她對面坐定:“最近京中傳遍了,說你們二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情深意濃,行為親密,嚇得我趕快把你叫來問問。”
陳末娉被噎了一下,無語道:“情深意濃?舉止親密?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沒成事當晚和共浴時親密一點,別的時候她感覺和之前區別不大啊,最多是魏珩因為受傷,教導她的頻率少了些,但也不是沒有。
“不知道就好。”
說完,初晴再次望向好友那雙澄澈明亮的杏眼,叮囑道:“讓你和他洞房,是為了讓你得到之后別想了,而且他各方面都不錯,你也能享受享受,可不是讓你再陷進去。”
陳末娉垂眸:“我知道。”
這幾日,許是因為魏珩存心遮掩傷情,不讓魏丁伺候,故而夜夜同她宿在淑蘭院,可每夜二人同榻而眠時,她心中浮現的不是愉快,而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