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搖搖頭:“我不拿走,求求您看一眼吧,侯爺說了,如果您看了這些東西后有什么想法,就派人去書房喚他,他會很快過來。”
說完,魏丁也不等陳末娉回話,像生怕她派人攆上去一般,匆匆逃走了,只留下那一箱子東西。
陳末娉本來不想打開,但是她這幾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擾,是個人都受不了了。
最終,她還是耐著性子,打開了箱子蓋。
魏丁從淑蘭院匆匆跑回魏珩的書房,盡管距離并不算遠,可他因為跑得太急,所以喘得很厲害。
緩了好一會兒,魏丁才走到自家侯爺身邊,皺著臉道:“侯爺,您命奴才送去的是什么呀,夫人真的能喜歡嗎?”
魏珩放下手中的卷宗,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魏丁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照奴才說啊,夫人的心思最是柔軟不過,現在估計就是嘴硬,但是心卻是軟的,您還是要送些討女子喜歡的東西給她,像胭脂水粉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珩冷著臉打斷:“你先前自作主張的結果還沒讓你清醒嗎,她接受沒有?”
“啊這個,可能只是恰好夫人不感興趣罷了。”
其實魏丁也很難理解,為什么夫人又不喜歡出去玩,又不喜歡小狗,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只有一個可能:“侯爺,夫人也許并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想搭理咱們罷了。”
換言之,陳末娉不喜歡的不是這些物件,不喜歡的是魏珩本人。
魏珩沉了臉,一字一頓道:“我與她是夫妻。”
“在夫人眼里已經不是了啊,而且誰說夫妻就得互相喜歡的,相看兩厭的夫婦這世上也多了去了。而且。”
魏丁提醒他:“您先前不是還覺得夫人不喜歡您嗎,怎么現在又這么肯定了。”
話音未落,魏丁就感覺周遭溫度冷了下來,魏珩瞪著他,眼神似乎要活生生在他身上挖個洞出來。
要是往日,魏丁肯定不敢這么冒犯侯爺,但最近,許是侯爺的情緒太低沉,魏丁反倒沒有先前那般懼怕于他。
果然如魏丁猜測的那樣,魏珩沒有罵他,瞪完他之后便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許久之后才低聲道:“她應當是喜歡我的。”
他原先是不確定,但是自從陳末娉哭著說他心里有別人之后,他才有了她心里確實有自己的實感。
如果沒有感情,也不會在意他心中有沒有旁人,不是嗎。
魏丁看著眉頭緊鎖的自家侯爺,長嘆了一聲,默默想著,以前應當是的,現在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斟酌了好一會兒,為了自己的好主母能留下來,魏丁再次開了口:“侯爺,您既然現在已經肯定了夫人對您的感情,那您對夫人的感情呢,您認清了嗎?”
魏珩重新看向自己的小廝,像是覺得他的話特別荒謬:“若是我認不清,當年又為何娶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