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氣息緩緩混雜在一處,呼吸間,都分不清是彼此身上誰的味道。
但是這種情況下,陳末娉卻感覺分外安心。
她把魏珩埋在身下的發往他腦后帶了帶,不讓他壓著疼,又小聲問道:“既然你那么說了,那我尋那根玉簪,是不是要去京兆府尋?”
“不必。”
魏珩的唇貼近她的額頭,一張口便是溫熱的感覺:“京兆府尹與我有齟齬,你去那里尋,并不方便,我安排人尋了之后送來便是?!?/p>
“怎么回事?”
應了他之后,陳末娉的注意力又被男人話語里的其他事奪走:“為何與你有齟齬?你公務上盡心職守,這也看不慣嗎?!?/p>
她鼓起小臉,又生氣了:“這人怎么這般討厭。”
魏珩看著她的神情變化,嘴角微勾,抬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腮:“無礙,不過是個過客,不必在意。”
“好吧?!?/p>
陳末娉想了想,又強調道:“如果因為尋這根玉簪的事他難為你,你一定要告訴我,看我給他好看?!?/p>
明明他是一家之主,可她的架勢,卻像是要護在他身前,保護他一般。
魏珩點頭應允,收緊雙臂,將懷里女子抱得更緊。
陳末娉也回抱住男人,沒有注意到,他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一閃而過了濃濃的歉疚。
陳末娉不知魏珩是如何向朝廷匯報的,反正他這次受傷,休息了極長一段時間,等他的傷口長出粉色的新肉,已經完全不影響平日行動時,他還沒去上值。
自然,陳末娉覺得這日子挺好,總比先前他整日不著府的情況好太多,可總不上值,她也擔心,會不會影響他的公務。
終于,她在照料男人喝完一碗補身子的湯藥后,沒忍住問道:“侯爺,你究竟什么時候去上值?”
魏珩抬眸瞥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心想你上值之后,可能幫我尋簪子會更方便些?!?/p>
那玉簪也不知何處去了,魏珩安排人去問,確定路上沒掉,那就只能是賊人的問題,可賊人已經押進大牢,不好再問,所以這事一直耽誤了下來。
男人臉色稍霽:“我以為是你厭煩了。”
“怎么可能?!?/p>
陳末娉白他一眼,可魏珩看見她的反應,反而心情不錯。
他低聲道:“再過五六日功夫吧,此次事情突然,為造勢,晉王爺特意去皇上面前,親自幫我求的休沐,肯定得日子夠了再去?!?/p>
五六日功夫?那還早著呢。
陳末娉從碟中抓了一顆蜜餞順手塞到男人嘴里:“甜甜嘴巴?!?/p>
說著,便親自拿著藥碗,行出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