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一愣,但還是按照女兒的話轉(zhuǎn)過身。
她剛轉(zhuǎn)過身,魏珩就從水里鉆了出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吸了一大口氣,又沉了下去。
見魏珩暫時呼吸了一下,陳末娉松了口氣:“那那個,你覺不覺得這屋子里少了什么東西?”
不等陳母回答,陳末娉就快速回答道:“少了個放香胰子等物的柜子!哈哈,娘你既然轉(zhuǎn)過身了,那就出去吧。我沐浴完去尋你。”
女子用上了撒嬌的語調(diào),陳母受不住,想到女兒腹中還有孩兒,不能沐浴太久,便抬腳往出去走:“好好好,你先沐浴,我讓玉琳進來伺候,唉,孩子大了,和娘親有隔閡了,沐浴都不好意思讓娘親瞧了。”
“娘親!”
陳末娉又撒了下嬌,陳母才忙道:“好好好,不說了。”
陳母出去,喚玉琳進來。
玉琳進來浴房后,趕忙關(guān)上門,立在角落里,背對著浴桶,假裝自己不存在。
魏珩再次從水中鉆出,看見玉琳自覺立在角落,不由得頷首:“倒是比先前長進了許多。”
“還長進呢。”
陳末娉拍了他一下:“我看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不快些給我擦洗,然后出去更換衣物。”
泡水的衣衫貼在身上,也不嫌棄冷。
魏珩頷首,拿過香胰子,自覺地給她開始擦洗。
二人許久沒在一處,擦洗時本來應(yīng)該有些更有美感、更能惹得人心動的場景,可因為玉琳被陳母轟了進來,倒是都不能干了,二人只能老老實實的。
眼見著馬上要擦洗完,魏珩將女子從浴桶中抱出,準(zhǔn)備給她更換衣物時才慢吞吞地道:“其實,你不用費心思去要遺產(chǎn)、爭奪爵位。”
陳末娉正自行扣著衣襟上的盤扣,聞言,頓住了動作,疑惑道:“什么意思?”
她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倏然間變了臉:“魏珩,你該不會?”
魏珩見她猜到了,微微頷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能自行請纓去邊關(guān)御敵,就是做好了不再回來的準(zhǔn)備。
既然不再回來,那他在離開前,肯定要把身后之事都交代妥當(dāng),才能安心地奔赴戰(zhàn)場。
當(dāng)然,一想到她獨自一人懷著孩子,那心是絕對不可能安的,可是當(dāng)時對于被她憎惡希望消失的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
“你傻不傻啊。”
陳末娉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懷孕后,這情緒可真是不太能控制地住,不是隨時隨地地想要發(fā)火,就是隨時隨地地想要流淚。
“你真的是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因為我當(dāng)時同你說了我會消失”
“怎么,這事還怪我頭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