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能尋到就不錯了,哪里還有旁的?!?/p>
女子好氣又好笑:“放心,這兩日你就在我這待著,沒旁人會聞到這味道的?!?/p>
她怎么從來沒發現,原來死男人的包袱居然這么重,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她先前好像也確實沒有見到過死男人狼狽的樣子,他彷佛永遠都是淡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計算中。
今日見到他這模樣,怎么說,不但新鮮,還有些別的感受。
原來他也不過是凡人罷了,也會生病不適,也會有自己無法控制的事發生,先前的游刃有余,不知私下是不是用了很多辦法才能維持。
這么說的話,他之前的那些冷淡
真是瘋了,她這幾日怎么回事,腦子又不好使了嗎。
陳末娉壓下心中的一絲異樣,把心思集中在眼前的膏藥之上。
她貼好最后一塊,用掌心順著他窄腰上的肌肉輕輕壓了壓,輕聲問他:“會緊嗎?”
要是膏藥貼的太緊,反倒會更容易拉傷肌肉。
“不緊。”
男人低聲回應,而后緩緩翻過身子,凝視著忙完后坐到榻邊的女子。
頓了頓,他又道:“要么,我還是到書房去睡吧。”
“去書房睡干嘛?又得折騰一遭。”
陳末娉莫名其妙,看見男人抿緊了唇瓣時,才恍然反應過來,他該不會是怕膏藥味熏著自己,所以不好意思吧。
陳末娉心中剛剛壓下去的那點異樣又冒了冒頭,不過很快又再次被她壓了下去。
“放心吧,我這兩天鼻塞,根本聞不著。”
女子說著,還故意吸了吸鼻子,表示自己沒有說謊:“不用擔心熏著我,你還是好好在我這將養著,早日腰好身子好,才是真的為我好。”
她的紅腫估計很快就要好了,還等著他好好發揮,小侯爺肆意一回呢。
男人聞言,終于沒再說什么,而是默默把身子往床榻邊上靠了靠,示意她睡里面。
就算他不說她也會睡里面的,誰讓她睡相不好。
陳末娉也不推拒,反正他們二人先前已經沐浴洗漱,不用擔心把新換的被褥弄臟。
她手腳并用,從男人身上爬了過去,并肩躺在魏珩身側。
其實她并沒有鼻塞,反而鼻子很靈,盡管兩人沐浴了,但他們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硝煙味,與男人本身的木質香氣、此時的膏藥味混在一起,有些奇怪。
可陳末娉一點都不覺得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