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噴人?”
魏珩起身走到她面前:“本侯從不血口噴人。”
他伸手要牽陳末娉,
卻被女子一把甩開:“說話就說話,
干嘛動手動腳。”
“好,我不動。”
男人耐著性子,
推開書房門,朝她道:“你不是說我血口噴人嗎?那你我就一同去你屋中瞧瞧。”
去她屋里?難道這死男人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寶匣藏在何處?
陳末娉被嚇了一跳,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魏珩見狀,
作勢要回:“你既然拒絕,就說明屋中果然有這些畫冊,不必去了。”
陳末娉最受不了激將法,一聽立刻跳騰起來:“干嘛不去?去!不然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反正拔步床是她的嫁妝,魏珩除了在上面躺一下之外從來沒碰過,她敢確定,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藏在拔步床暗屜中的畫冊。
魏珩瞥她一眼,抬腳便往淑蘭院中去。
陳末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但一想到自己把畫冊保存得當,又鼓起了幾分底氣。
淑蘭院中的小丫鬟們見到魏珩過來,下意識地上前阻攔,可還沒走到跟前,男人便冷聲道:“是你們夫人讓我來的。”
她們抬眼一看,侯爺身后可不是跟著夫人嗎,當下也不敢阻攔了,只能順勢放他進去。
不過瞧著兩人幾乎要并肩的背影,小丫鬟們不由得奇怪,夫人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號令她們不準把侯爺放進來嗎,怎么她自己又親自帶侯爺進來了。
那以后侯爺再來,她們到底放還是不放啊。
陳末娉沒空去查看小丫鬟們的動靜,她的眼神緊緊跟隨男人,看到男人進屋后步履不停,直直地朝她的拔步床而去時,不由得呼吸一滯。
好在男人的眼神根本沒往拔步床下面看,只抬頭瞧著床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末娉看他這般模樣,心中底氣更甚,愈加肯定這死男人怕是詐她呢,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了何處。
就在女子放下心之際,魏珩忽然行到床頭前,抬手指著床簾:“這便是證據(jù)。”
陳末娉抬頭一看,那不就是她先前掛上的小鈴鐺嗎,雖說是她從書社那里得來的不假,可是不過是個鈴鐺罷了,就算不是那家書社,肯定也有很多鋪子售賣,做不了證據(jù)。
“侯爺,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lǐng)真是一流。”
陳末娉假笑:“我看您也尋不到什么證據(jù),不過是誣陷罷了,還是快快回轉(zhuǎn)書房,去看您的避火圖吧。”
她陰陽怪氣,男人卻并不著惱,平靜道:“食色性也,圣賢之道也提倡男歡女愛,就算看避火圖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