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想不明白,就在她還在琢磨之時,魏珩突然抬手,低聲道:“我幫你。”
他主動幫自己?陳末娉瞪大了眼。
她觀察時,魏珩已經抬起,打開桌子底下的抽屜,把妝奩又了進去,放完后,又尋來一把小鎖,再次落鎖。
女子就在一旁抱著雙臂看著他動作,當看見他沒被桌子上的抽屜卡住,順順當當地出來時,臉色變了變。
真是的,怎么不卡他,每次自己放東西的時候都卡自己呢。
魏珩不知道女子心中所想,他終于說起正事:“你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么?”
陳末娉不解,正想再詢問一二,忽地有人敲響了屋門。
“夫人?您歇息了嗎?”
是管家能叔。陳末娉對他無甚意見,反正自己也還沒休息,干脆讓他進來。
能叔進來后看見魏珩在場,略一吃驚。
誰能不吃驚啊,一個大忙人突然天天出現在面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不讓他當值了呢。
陳末娉心中腹誹,一邊又為以前的自己心酸。
看吧,他想來的時候,就算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的,所以之前整日整日耗在書房和衙門,都是不回來的借口。
管家吃驚完,很快回過神朝魏珩見了禮,接著朝陳末娉道:“夫人,您這幾日都沒去賬房,有些事情還需您定奪。”
原來是為這事兒啊,正好,她還沒機會讓魏珩瞧瞧自己現在的狀態呢,正是個機會。
陳末娉幾乎是立刻同侯府管家道:“能叔,我還沒休養好,今歲的事宜,您瞧著弄就可以了,不必再問我,我不打算管家了。”
說完,她就去觀察魏珩的臉色,見那死男人還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又無奈又有些爽快。
所以,她后面確實不用再管家了對吧。
管家聽到她不打算管家,嚇了一跳,連忙道:“夫人,萬萬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您厲害著呢,我也不過給您打個下手罷了。”
管家面露難色:“夫人,您與我身份不同,老奴做的事,還需您一旁把關才能妥帖,您可千萬別說這話。”
陳末娉指了指魏珩:“可是侯爺都同意我不管家了。”
其實她從未和魏珩提起過這事,就是想探一探死男人如今的底線。
很好,這不是死男人的底線,因為他點了點頭,權當默認。
管家臉色變了變,可又不敢忤逆自家侯爺,只能嘆了一口氣:“夫人,此事之后再說吧,咱們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今年的情況與往年不同,雖說您先前已經安排了許多,可還有些細節沒有敲定。比如張大人家日前添丁了,賀禮得變化些,還有李侍郎家即將回鄉丁憂,是不是需要趕著李侍郎離開京城前送些禮品過去,要是要送,是不是得再喚幾家人一起,顯得誠心。”
陳末娉擺手:“能叔,這些都不用問我了,您看著操辦就行。或者”
她眼神望向一旁的男人:“或者您有實在拿不準的,找侯爺商量,也是一樣的。”
“侯爺?”管家道:“侯爺公務繁忙,怎敢打擾侯爺,更何況侯爺是一家之主,操辦這些瑣碎小事,也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