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霍銘生在她眼里,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chusheng。
幫她擦干了身子,霍銘生又找了件睡裙扔給她:“自己能穿吧?”
“當然,我有手有腳,本來就能穿。”適應了昏暗的聞遙,硬氣起來:“我也沒讓你幫我擦身子。”
她抓著睡裙往身上套,穿完又躺進被子里,小身子往一邊挪了挪,專門給霍銘生留了位置。
他看到,壓低眸,他心里明明知道,聞遙在邀請他一起,可他非要問上那么一嘴:“給我留的?”
讓聞遙難堪。
她轉(zhuǎn)過身給他一個背影,嗓音發(fā)悶,帶著一些啞:“不是,我自己習慣睡在這邊。”
“嗯。”
霍銘生脫了衣服,也鉆進被子里。
這個位置就是聞遙給他留的,盡管她不肯承認。
男人的呼吸燙在聞遙的耳邊,聞遙想躲卻怎么都躲不開。
她不知道今天的停電是天意,還是像上次一樣的人為捉弄。
可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把她跟霍銘生綁在了一塊。
逃不掉,也掙不開。
他就那么緊緊地禁錮著她。
聞遙閉上眼睛,卻睡不著,半晌,她輕輕啟聲喊了他的名字。
“霍銘生。”
“嗯。”他也問她:“睡不著?”
聞遙也“嗯”,她說:“剛剛停電,我想到了小時候的事。”
霍銘生的后背忽然緊繃起來,他聲音卻是出了奇的冷靜:“想到什么?”
“許靜和你。”聞遙慢吞吞地闡述著那天發(fā)生的事:“許靜把我關(guān)了起來,你作為旁觀者對我不管不顧。”
霍銘生搭在聞遙腰上的手,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