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門似乎被強行打開了,巨大的破壞聲以及驟然到來的絕境嚇得兵哥一個哆嗦,手上一個用力,將剛剛拿出來的小芯片攔腰掐斷。
他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那扇門居然沒倒,但是也裂了密密的縫隙,而他手中……
“報……報告……”他顫抖著聲說,“芯片已損毀……我……”完成任務了?
指揮麥中一片寂靜,而后驟然響起歡呼聲。
五十三
安德魯看著場內(nèi)的僵持,一邊喃喃“不可思議”一邊利落地沖了過去。
衛(wèi)煊還在指揮者手底下的人對機甲艙門進行破壞,然而收效甚微,這扇門只有在表面出現(xiàn)了裂縫,根本不傷及里面,除非用異常暴力的手段,不然短時間內(nèi)他們根本無法打開這扇門。
“這……這……”安德魯不顧形象地蹲了下來,甚至趴在了地上,從各個方位去觀看這扇門的情況,“這么龐大的抵抗力……”材料是一回事,整體設計又是另一回事,而且……
衛(wèi)煊以及在場的士兵都是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沒多久,對于這種如何在截斷敵人的機甲能源之后快速打開敵方艙門再清楚不過了,何況這只是教學用機甲,實際拆起來比軍用機甲要簡單很多,但是連衛(wèi)煊親自上手都打不開,那就只能有一個原因——這扇門撐住了他們能用的最大的破壞力,除非動用熱武器,不然短期內(nèi)根本砸不開。
可是一旦動用熱武器,機甲內(nèi)部必定受損,機甲內(nèi)部的光腦所存的文件資料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在某些時候,機甲內(nèi)部的文件又是最重要的,星際海盜猖獗的年代,他們用這個方法屢屢得逞,但是如果某一天,他們打不開這扇門了呢……
“三分鐘,足夠里面的人把主機保護裝置拆開了。”衛(wèi)煊冷靜地下判斷,又轉(zhuǎn)向另一邊。
另一臺機甲的損壞比他眼前這臺要輕一些,但是無法否認兩臺機甲都在團團包圍中撐住了最緊要的3分鐘。
“如果是質(zhì)量好一些的機甲,甚至能靠著機身抵抗攻擊……”也許還能撐到救援來臨,只要不落到敵方的手上,機甲內(nèi)部氧氣又沒有耗盡,人就有被救的希望。
“這……難道華夏已經(jīng)研究出了能抵抗屏蔽器的零件了?”安德魯震驚地看著圍在一起歡呼的學生們,“不可能,他們那么年輕,連生物機甲的概念都沒系統(tǒng)學過……”生物機甲專業(yè)只設在首都中心大學,其他學校得到的資料只是冰山一角,難道是駱清逸和蕭平……
“不,機甲內(nèi)部能源是完全切斷的,”衛(wèi)煊拿著探測器往上面一戳,“這扇門沒有任何的能源反應,是死物。”也就是不屬于任何的科技產(chǎn)品,沒有智能、不通電,就跟一塊用木頭做成的門差不多,“沒有任何的防御力,無法強行打開是因為它沒有讓我們有機可乘的縫隙,甚至沒有門鎖。撬、砸、轟都不管用。”
安德魯順著他的說法,在上面進行了檢查,隨后他發(fā)現(xiàn),這玩意似乎莫名從機甲艙門背后長出來,他們找不到起始點,也找不到能打開的鑰匙孔。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剛剛是怎么進去的呢?”這堵厚墻似的門橫隔在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打開的可能,那剛剛?cè)耸窃趺醋哌M去的?那人走進去的時候,他根本沒看到這扇門的存在!
衛(wèi)煊沉默了片刻,轉(zhuǎn)身看向身后。
參與此次試驗的老師和同學各自集成幾個圈,由于過于激動導致語速加快,衛(wèi)煊沒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些什么。
駱清逸被機甲院的院長拉在一旁,他們面前展開的是一個大屏幕,上面的數(shù)據(jù)全部用華夏文字進行了標注,細小而簡單,衛(wèi)煊都沒能看懂。
安德魯這才發(fā)現(xiàn),駱清逸就被圍在了正中間,面對孩子們的提問回答得沒有一絲磕絆,有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駱清逸可能不是臨時興起來圍觀的,他甚至可能參與了其中。
“他們……”他喃喃自語,想起自己曾說過的駱清逸回到華夏絕對沒有前途的話,他當初說,在這里沒有先進的實驗室、沒有能跟得上駱清逸思路的和他有旗鼓相當能力的實驗員、沒有人能夠帶一帶故宮畢業(yè)的他,可是如今看了看身后那架衛(wèi)煊都沒辦法拆解的機甲,他不由陷入沉思。
明明什么都沒有,他卻給了他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這里確實沒有生物機甲,但是卻有著戰(zhàn)場上突然意外時候的各種應對辦法。
“我的母星需要我,教授,華夏有句老話,‘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fā)光’,只要我不丟掉我所學的知識,無論在哪里,我都能有一番成就的。”這是駱清逸當年對他說的話,他曾經(jīng)嗤之以鼻,而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也許這個年輕人是對的。